一旁的小德子看了,这才放下心来。确实,还是太师的话管用啊。
他倒是不觉得姬辛差,已经很好了,坐在这高位之上,会权衡利弊,知道谁是可信之人,知道是非对错,孰重孰轻。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够了。
害怕是正常的,他也怕极了。就算很清楚,这疫症,几乎是不可能闹到皇城里来的,他也害怕。
人面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恐惧。有人披荆斩棘做个英雄为众人克服它有人安分守己做好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有人胆小如鼠惊诧万分却分的清是非大义自然也有人,借着国难,发着没良心的财,享着不该受的福
说来,只要不损他人,不害国家,害怕,也就害怕了,没什么的。
小德子这样想着,又看了一眼姬辛,小皇帝正认真看着奏折,到复杂的地方,还时不时抓一抓自己的头发。
太师是个好官,小德子这样想着,陛下也是一个好皇帝。
姬辛奏折批改到一半时,就放下了笔,“先去箭亭。”
小德子应了一声,跟在姬辛身后前往箭亭,后面几个宫人拿了布巾和水跟在二人身后。
依旧是浑汗如雨的一个半时辰,只是习练结束后,姬辛却不像往日一样直接离开,而是叫住了司马恪。
“司马小将军。”姬辛用布巾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已是十月,天气微凉,留了汗却不擦干,不免容易得了风寒。
司马恪停住要离开的步伐,“陛下。”
“若是朕没有记错,你是骁骥营的?”姬辛喝了一口水说道。
“回陛下,是。”司马恪低下头应声。
姬辛看着司马恪,突然笑了一声,“骁骥营在城外,是离京最近的驻扎地。”又喝了一口水,“司马小将军今日可听了什么风声?”
司马恪抬头看了一眼姬辛,又低下头,“从明日起,臣会带兵驻守城东,怕是无法教导陛下武艺。”
姬辛看着司马恪,突然笑了一声,“是因为朕说了,你才去,还是本来就要去?”
司马恪摇摇头,“陛下,天越有难,臣,义不容辞。”
姬辛闻言摆摆手,“你走吧!”
司马恪躬身拱手行礼,就离开了。
姬辛看着司马恪离开的身影,嗤笑一声,“无聊,就会说些场面话。”
说着,将手中的水交给身旁的小德子,“回殿吧,朕奏折还没批改完呢。”
小德子应了一声,就有宫人自觉走到前方带路。
一行人又回到了紫宸殿,姬辛却不像往日一样,叫人抬水沐浴,也不嚷嚷着饿了,而是端坐在桌前。
小德子一愣,反应过来是姬辛要先批改奏折了。差了小太监去御膳房拿了几道糕点来。
“陛下,先用些垫垫肚子吧。”
姬辛应了一声,不曾抬头,左手就伸了出去拿了一块糖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视线未曾离开过奏折,右手拿着笔,一会儿写上一句话,或是一个大大的阅字。
批改完毕奏折,天色早就暗了。姬辛长吁一口气,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真是难受啊。
小德子见状,连忙叫了宫人来,给姬辛捏捏肩膀。
古文友说
今天是大年三十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