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左右不过一个玩意(1 / 2)我见佞幸多妩媚首页

“本王爷倒是不知我的好弟弟居然会恶心到这种地步,还存心找这种下贱的玩意来恶心本王。”瞳孔猩红赤裂,满脸铁青之色的时葑在刚才只见那轿撵上的女人只露出半张脸时。

顿时一股血气直冲脑海,连带着周围伺候的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见梅贵人被宸王给撕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打。

等他们反映过来时,人家宸王先一步倒是松开了躺在雪地中出气多,进气少之人。

因着此处离清元殿极近,自然很快吸引来了殿中人。

“今日过节的日子,也不知是谁惹了皇兄生气。”许是因今日未曾上朝的缘故,时渊只着了一身玄色竹衫。

“陛下,您可得要为梅贵人做主啊,方才宸王无缘无故就冲出来殴打梅贵人,若是梅贵人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其中一个宫女哭泣着跪地发声,那双淬了毒的眼则是直直盯向一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

“这小宫女说得可是真的。”时渊自始至终都并未理会躺在雪地中不知生死之人,反倒是同那罪魁祸首撘起了话。

“你这话问得不是可笑吗,明知故问的事何需还来问我。”时葑轻扯了扯讽刺的唇角,似不愿在与他多言什么,转身离去。

“若是无事,恕臣不便多留,若是陛下想降罪的话,我倒是无防。”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风一吹便散了,周围更无半人想要伸手拦住她的意思。

“陛下,梅贵人……”

“既是没死,抬回去便可。”淡漠冰冷的语气,哪里能看得出来地上这位正是连日来最为受宠的妃嫔。

“诺。”

等到傍晚,晚宴开席之前,刚从暖阁间醒来的时葑在睁开眼后不见身旁人之时,便大概能猜想得到那只一直掩藏得很好的豺狼终是忍不住的伸出了锋利的爪子。

只是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谁输谁赢呢,她可倒是期待得紧。

随着夜幕降临,不远处的青云殿旁,正立着俩名交谈中的男人,檐下烛火倒映下,拉长着二人的剪影,使得如梦似幻。

“不知林大公子邀请本将军来此有何要事相商。”身形高大的男人率先打破了这场僵局,眉眼中更满是不耐之意。

当初的林大公子是尊重的称呼,现在在次脱口而出,则满是带了浓浓的讥讽之意。

“说来将军和那位宸王在一起那么多年,想来当年也没有少睡过才对。”林拂衣唇边恰着一抹讽刺的阴冷笑意,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

“说来那位废太子也真是个妙人,不但模样生得姣好若女,就连那处都是又热又紧,比那女子的销魂处还得销魂几分,更别提那双又细又长的腿搭在我的肩上,不知有多诱人。虽说除了是个男人外,其他的哪一处不比得上女子。”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上官蕴铁青着脸,想也没想的挥舞着紧握的拳头往近在咫尺之人砸去。

“在下岂在胡言乱语,反倒是有些为将军不值得罢了。”林拂衣侧身躲过,脸上更是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深沉笑意。

“毕竟当初将军追了那么久才得以哄骗到手的人,现在竟是自甘下贱到人人可睡的下贱模样,听说就连那府邸里头都不知养了多少供人玩乐的怜人,难不成将军心里就不曾有过半分想法。”

“你约本将军到这里来,到底想要说什么。”上官蕴额头青筋直冒,浑身上下更散发着浓重的煞气。

“将军应当是个聪明人,其实在下只是想要同将军做个小小的交易。”林拂衣见鱼已经咬着鱼诱上钩,也深知到了即将收网之时。

“哦,本将军倒是不知现以沦落成阶下囚的林大公子还有什么能值得本将军交易之物。”上官蕴唇角轻扯,只觉得眼前之人倒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没有,可难不成将军就真的能放下过那位宸王吗?还是说将军其实和我们当年说的一样,不过是瞧着当初的宸王模样生得好看,就想着将人给哄骗上手随意亵/玩,等玩腻了在一脚踢开,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林拂衣脸上带笑,可笑并曾达到眼底半分,反倒有着步步为营的紧迫感,“不过大人当年虽是玩腻了,可现在看着容貌比之前更盛不知多少的宸王时,将军难道就没有半分想法了不曾。”

“左右不过一个玩/物而已,这可值不得本将军上心,若是林大公子无事,恕本将军不奉陪。”

等人离去后,林拂衣暗地啐了一口,浅色的眼眸中满是翻滚的惊涛骇浪。

而另一边的上官蕴在离开后,却不曾想会见到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身形如浮萍之人,连带着他的手在这一瞬间都不安得不知要往哪里摆放才可。

他不知道她站在这里多久,又听了多久,脱口而出想解释的话,却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

时葑想强撑着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却发现不值得,已经不值得了。

毕竟她明明不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那么贬低她,甚至将她规划为怜儿一类,为什么她就是该死的放不下。

不过现在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在放不放得下了,因为不重要了。

“阿雪,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见人要走,上官蕴不知从何产生了勇气将人给拉住,拥之入怀,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给揉碎进骨子里才肯善罢甘休。

“阿雪不要听我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好不好,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这些话的。”

“上官将军不是嫌我这人恶心吗,既是如此,何需还要强忍着恶心继续靠近我这被你们所不耻的废太子,你就不觉得可笑吗。”她一字一句就像是磨得锋利的刀子插进男人的胸口,搅得他撕心裂肺的疼。

时葑觉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的这一刻那么清醒过,若是她前面不来,说不定都不会见到这一幕。

不过好在她来了,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