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像极了端午节时厨娘端着新出炉的猪肉红枣板栗粽在你面前,随后亲手剥去那一层碧绿的外皮,露出里头诱人的红枣和板栗,以及那可口泛着勾人香味的糯米。
“爱妃倒是主动。”
时渊见着她身上在显著不过的女子特征时脸上不知露出了一抹失望还是惊喜之色。
而他的手却是比大脑诚实的先一步抚摸而下手底下的触感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更泛着萤萤的朦胧感。
躺在身下的女人无疑是美的一丝丝一寸寸,都像极了造物主最为完美的作品,光洁如玉似那新出生不久的婴幼儿。
“若是妾身不主动些说不定妾身连见到陛下的面都没有。”
眉梢间晕染了一抹娇艳海棠花的时葑脸上虽端着笑可这心里却不断往外冒着计毕竟有些事只要稍一主动些便能查觉出不对劲来。
最该死的是那边怎的还不来人!她想的只是折磨到他们和她成为一样的疯子可从未想过要将自己也搭进了里头。
那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之事。
正当时渊准备褪去外衫时宫殿外却传来一道大呼小叫之音,扰得他的兴致在顷刻间淡了几分。
“陛下珍贵妃又发病了吵着闹着要见陛下。”明知里头在发生什么可那传来传话的宫女还是不怕死的硬闯了进去。
“陛下。”时葑弱弱的推了下身上的男人。
“爱妃可是不愿。”
半撑着手腕停留在上方的男人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满是暧昧的抚摸着她的那张娇艳红唇,眼中的笑意则在不断的增加中。
“妾身并非是不愿,而是觉得陛下应当先去看看姐姐那边才是,不然姐姐要是万一真的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到时就是妾身的罪过了,妾身可不想才在刚进宫的头一日便良心不安。”
“爱妃倒是心善。”
时渊说着话时,人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欣赏了身下这具万千妖容的躯体好一会儿,方才在殿外宫女的焦急声离去。
等人离去后,先前一直守在殿外的宫女这才走了进来。
“小主,可要沐浴?”
“自然。”
反正她这身上一旦沾了其他人的味道,难免有些睡不着,还是她最为厌恶之人的味道。
等彻底入了夜后,许是许久未曾见到那人了,导致她梦到前些年被关押在府里一些往事。
这个不长的梦境使得她很快醒了过来,甚至她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只躲躲藏藏许久的小老鼠。
不曾点燃半点烛火的宫殿中,已然睁开眼的时葑目光幽幽的注视着某一处许久,方才红唇轻启,冷笑道
“不知阁下跟了奴家那么久,可曾有查到什么有趣的事不曾。”
“自然是收获颇盛,我到是不知当初的废太子竟是一个女儿身,更恬不知耻的与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厮混,你说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又会如何。”
既是被点明,掩藏在暗中人倒也不曾在继续遮遮掩掩。
“小生想不到的是,当初大周朝色若春花的太子爷竟真是一个女儿身,就连这张脸蛋都比画上的美人艳了不少。”
“你想要做什么。”
闻言,时葑眸中瞬间冷下几度,原先被藏在秋香色缠枝绕牡丹软枕下的匕首也被握在了手心处。
“我嘛,小生是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若是宸王能陪在下一晚,即便是牡丹花下死,我也是愿的。”黑衣人倒是毫不掩饰他的目的,更象征性的朝前走了几步。
“当真?”时葑微扬的语调中带着几丝诧异。
“难不成宸王殿下还信不过小生不曾。”
黑衣,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的黑衣人在她那张红木雕花大床边的俩米处停下,漆黑的眼眸中满是透露着玩味的笑意。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月下看美人,美人越看越美,理应说的便是此等人。
“你有什么好值得我信的,再说本王爷又为何要信一个三更半夜私闯本王爷宫殿,就连身份都遮遮掩掩的登徒子。”
时葑半坐起身,随意的搂了搂前头睡得有些凌乱的外衫。
“听宸王殿下的语气是极为不信小生的。”
“你说若换成你是我,被一个人明里暗里跟踪了那么久,更在深夜私闯本王爷宫殿,嘴上说着威胁之话的男人,你是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