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你不认识。”
“男朋友,女朋友?”
“男的。”
安淼神经病一样一把扯开杜绍久衣领喝问道:“你放屁,这是狗啃的嘛?你现在居然开始骗我了。我说你这两天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还不想理我,原来是真的找老女人了。”
说着双手捂脸发出呜咽声,杜绍久太阳穴都特么要鼓起来了,一点招没有的解释车是刘汉的,草莓是周峻漫啃得。
这俩踏马的就是城门楼子和胯骨轴子的区别,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计谋得逞的安淼麻溜抹了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像调查户口是的询问女朋友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有没有照片
杜绍久耐不住烦讲了一遍他和周峻漫那点少得可怜滴爱情故事,不过留了个心眼以开车为由没给看照片,隐瞒了周峻漫就是她在公寓门口怼过的那个人。
半个小时后俩人到达陶艺馆,安淼心满意足踩着高跟鞋下了车:“还算你交代的清楚,照片我就先不看了,有时间带来让我面试。”
“我能特么交代的不清楚吗,她昨天穿的裤衩子什么颜色的你都得问问。踏马的谈个恋爱好像给你谈的似的。”杜绍久及其粗鄙的说了一句。
其实他平时还挺有素质的,但是遇到安淼这个状态要是不骂骂咧咧发泄两句很容易被气出脑血栓。
“哎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安淼笑声放肆,伸手想挽杜绍久胳膊。杜绍久烦躁的甩掉安淼的胳膊快步推门走进陶艺馆。
神经兮兮,恍恍惚惚,如妖精入世。
和杜绍久独处时宛若疯子般的安淼进到陶艺馆瞬间换了个人,小脸古井不波,不顾前台询问直奔陶艺馆二楼工坊而去。
杜绍久示意前台别拦着,悄声跟在后面付钱选择指导师傅。
等杜绍久和陶艺师傅上楼时安淼已经专心致志的捏起来了,师傅刚想指导安淼手法错误杜绍久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一边歇着去。
师傅看了看神叨叨的杜绍久心想这俩人都特么有毛病,歇着更好。拉了把椅子坐到窗边悠哉悠哉晒起了太阳。
陶艺馆这玩意现在生意本就惨淡,赶上工作日的下午更是一个人没有,挺老大的工坊只有杜绍久和安淼两位顾客。
安淼静心捏泥,杜绍久坐在一旁看了会后也轻车熟路自行选了块泥捏制。
话说杜绍久二人来的这家陶艺馆装修还算不错,几个实木架子错落有致摆放在工坊内挡住阳光直射,架子上摆放的各种精美陶艺在架子照射下晶莹剔透,泥、木、水三者混合的到一起产生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心安。
由于是纯手工制作更是少掉了机器嗡鸣声,安静的室内只留细微响动,平添了几分莫名的禅意。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杜绍久看着自己捏的壶嘴有些歪的小茶壶颇为自得的笑了笑,再转头看去。
只见一旁的安淼还在忙活,她这次做了个大罐,此时正进行到最后上釉的步骤。她用的是淋釉的法子。
所谓淋釉即在陶坯上淋下,或是利用泼洒的手法沾染数种不同的色釉。这种方法比较省事,耗时短。
但淋釉省事却不简单,因为这种法子很难掌握釉层的均匀和变化,一般没点底子的人用这种手法做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安淼眉头微皱,不顾衣袖沾染的泥色,手上动作轻柔的把色釉小心翼翼的淋洒到已经铺过底的陶胚上。
此时太阳西偏,一抹火红的夕阳恰好穿过木架照射在安淼脸上。
杜绍久看着安淼的小脸,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虔诚两字。可为何这种神态会出现在安淼脸上呢?
“厉害!你学陶艺多久了?”
漫无边际瞎想的杜绍久被陶艺师傅一惊一乍的声音拉了回来。
安淼瞥了一眼陶艺师傅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吓到我了。”
“抱歉抱歉,主要是你做的太好了,很震惊。”
陶艺师傅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他是真的没想到安淼能有这手艺,就安淼做的这玩意套个窑名都能当艺术品卖。
“没关系,还好我已经结束了。”
陶艺师傅闻言咧嘴笑着说道:“好的,您这个瓶子我一定给您”
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因为安淼居然把她刚做好的大罐摁扁了,这让陶艺师傅有些怀疑人生。
“请一定要帮忙好好烧制哦,不然我会给差评的。”安淼毁了自己的作品后小心翼翼捧着杜绍久捏的歪嘴茶壶对陶艺师傅说道。
陶艺师傅蒙蔽了半天,随即看了看一旁司空见惯的杜绍久,然后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答应说好的,安淼得到保证笑盈盈的把茶壶递给了师傅,然后和杜绍久洗手离去。
走出陶艺馆后杜绍久点燃根烟:“舒服了?”
“舒服多了,不过还差点。”
“差点什么?”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