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什么,知道你安全就把电话挂了。”福婆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拿纸巾轻轻擦拭朱茱脸颊边的颜料:“你这个鬼丫头,不要仗着阿笙宠你就欺负她。”
“福婆婆┄┄”朱茱生气地偏过脸,拧着眉娇斥:“你根本不明白。”
福婆被小丫头磨得没了脾气,微微叹了口气:“福婆婆老啰,年轻人的事福婆婆是不懂。但是阿笙是真的对你好,她对着老爷下跪,求他允许你继续画画┄┄”
“什么?”朱茱愕然地转头:“你说阿笙她求爷爷让我画画?”
“是啊,阿笙为了你在老爷面前跪了足足半天,她不惜顶撞老爷,还挨了老爷一棍┄┄”
“爷爷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打人?”朱茱仿佛看到爷爷那根又沉又粗的降龙木拐杖,重重的落到陆笙单薄的肩背上,她的心猛地揪起,面上瞬间已无血色。
“从小到大,阿笙为你挨的打还少么?”福婆见她担心,反倒不忍心多加责备,转了话锋夸起陆笙来:“少爷和少奶奶的死始终都是老爷心里的一根刺,我们谁也不敢在老爷面前提起。不过,阿笙真有办法,让老爷这些年的心结都放下了。”
“阿笙┄┄阿笙┄┄”朱茱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她有些愧疚了,可一想起陆笙和莫亦晴含情对视的画面,心口就隐隐有怒火和妒火飞舞缭绕着窜出来。
“可怜的阿笙,为朱家做牛做马毫无怨言,到头来却被我们大小姐当箭靶,我都替她不值。”
“她哪有你说的这么辛苦?她身边有的是帮手。”朱茱体内的醋意正慢慢发酵:“莫助理可是乐得帮她分担呢。”
“莫助理?你是说阿笙在剑桥念书时的同学,那个很漂亮的女孩?”
也许是莫亦晴的样貌实在出众,让很少踏足伯年集团的福婆也印象深刻。
哼!莫亦晴┄┄那个狐狸精很美吗?
福婆婆,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你这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拐折了?
朱茱的一颗心简直被扎成漏斗:“唔,不就是她!”
福婆婆在被嫌弃的边缘疯狂试探: “阿笙身边有一个忠心又能干的帮手是好事呀,你就为了这个生气?”
“哎呦福婆婆,我跟您讲不明白啦!”福婆的烦人程度已经达到五颗星,朱茱气到无语凝噎,把福婆往门外推:“让我安安静静作画好不好,您快去休息吧。”
得咧,被嫌弃了!那还能怎样,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像老母亲般把她原谅。被推出门的福婆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转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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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福婆来为朱茱准备衣物和洗漱:“快起来吧,我的小小姐!”
福婆把裙子放下后,见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便接着碎碎念:“还赖床?呆会阿笙就要来了。”
“唔,福婆婆┄┄”朱茱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窗帘忽然被拉高,刺目的阳光射了进来,朱茱拉起被子蒙住头:“您先出去吧,我还不想起┄┄”
可下一秒,她就猛地从床上坐起。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阿笙要来?
啊呀呀呀!!!
“福婆婆,你刚刚是不是说┄┄阿笙要来?”
“对呀,她昨天电话中有说今天会来看你。”福婆婆边说边走进浴室,帮她准备洗漱用品。
“您怎么不早说?”朱茱赤脚跑进衣帽间,打开衣橱,翻呀翻┄┄怎么都是可爱的少女装?要不全是职业正装。她记得有一件紧身的很性感的小窄裙,收哪去了?
“怎么找不到?怎么找不到呢?”朱茱失望的退了几步,跌坐在长毛地毯上。几十平米的衣帽间居然让她尝到了“满柜衣服,却找不到衣服穿”的窘境。
怎么会在这样?从前她从来不会为穿衣打扮而苦恼的,难道没有小窄裙穿她就要“裸..奔”了?这太荒谬了!
这样的荒谬,让她忍不住对自己生气了起来!什么嘛,没有性感小窄裙穿又怎样?以为谁会看到吗?那,就算谁谁谁看到好了,她就会喜欢吗?
所以说,衣柜里找不到性感小窄裙,一!点!也!不!重!要!
可是━━
那个“狐狸精”莫亦晴就喜欢穿修身包臀的小裙子,对!陆笙一定喜欢成熟有女人味的女孩。
就在朱茱陷入无谓的纠结中时,福婆从浴室探头一看,这还了得:“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在干什么?翻天覆地的┄┄”
“福婆婆,我记得我有一件小短裙的,怎么找不到了?”
“是不是那件黑色露肩膀的?”
“是呀!怎么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