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了喜欢?
知道九公主素来不喜太子妃,她想起九公主也就罢了,干嘛要冤枉殿下喜欢她。
真是够可恶的,搞得像殿下很宠溺她似的。
斯年说完话,小心的观察着娄绪恒面上神情,预想中怒意没有降临。
娄绪恒反而一声轻笑:“她倒是有本事,在病中都不忘利用孤。”
她倒是爽快,不仅直接承认自己没有贤良淑德,还顺带利用了他。
想来娄玉寰这回又是被气的不轻,他过去是小瞧了她。
没发现她还有会气人的本事。
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向来都是任娄玉寰折磨,没想到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娄玉寰已经接连两次被她坑骗,偏还让人找不出错处。
斯年有点诧异,殿下居然没有生气,随即复合了句:“可不是么,暗卫说九公主当时脸色难看极了。”
她可是在利用您啊?您怎么不生气,反倒笑了?
难道是气急而笑?
可看着也不像是气急而笑啊。
娄绪恒又想知道再多一点,便又问:“还说了什么?”
“九公主还叮嘱太子妃好生准备皇后娘娘的寿辰礼,接着张太医就来了。”斯年心里好奇,但面上不显。
后面的事,娄绪恒也已经知道,他便没再重复。
娄绪恒默了默,又低下了头拿出未看折子,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皇后的寿辰礼,她会准备什么样的寿礼?
突然有点期待。
不过不管准备什么样的寿礼,他都会事先准备好一份。
这时候出不得岔子,也容不得他出岔子。
他丢了面子是小事,但不想母后在父皇面前丢了脸面,更不想母后被那个混蛋借此机会来羞辱。
接下来的几日,温北茉都在云罗殿里养病,饮食上得到了改善,病也好得快。
直到皇后寿辰,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整个人又来了精气神。
天庆十二年,三月二十八,商朝皇后寿辰。
太子妃寿宴时穿的礼服司制房的人早已备好,一早就派人将礼服送来云罗殿。
不过多久司珍房的人也将新打造好的头面送了过来。
温北茉看着桌上繁复的头饰,两道细眉拧在了一堆,心想着这么重的东西戴在头上,且不说脖子会不会被断,头皮怕是也受不住吧?
早在二十一世纪看过宫廷剧的她,当时还只觉得赏心悦目,这一刻才知道有多遭罪。
看着木盘中静静躺着的桃色礼服,温北茉仇大苦深地用指尖挑了挑,这要人怎么穿啊?
里三层外三层,还好不是夏天,否则非得捂出疹子来不可。
乐辛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催促,她才不情不愿地让其更衣。
为了让乐辛安静一会儿,她又迫于无奈的坐到镜台前,任由乐辛在她脸上画来画去。
镜台前,温北茉紧拧的秀美不见松开,头顶的珠光宝气又沉又重,脸上的妆容又厚又浓,她都快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