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的？”

王之山眼神阴厉的看着一众人不肯说话。

沈梦渔强忍不适道:“是不是你娘告诉你的？”

王之山轻蔑一笑:“那个疯子？她没那个胆子。”

江晚歌拎起王之山的衣襟:“那是谁给你的胆子！”

王之山小小的身板被带离了地面，可是他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艰难道:“呵，她蠢，你们……也蠢。”

沈梦渔忙拦下江晚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之山不再说话，眼神冰冷的看着沈梦渔，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情。

沈梦渔试着以柔克刚:“你娘把你的狗杀了，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你现在也很难过……”

“不是我娘杀的。”

王之山抬眼直视沈梦渔:“我杀的。”

江晚歌黑着脸，听他继续道:“我留着它就是为了今天，不然呢？我自己都吃不饱，还要带着一只病狗吗？”

江晚歌道:“那么拼命就是为了要它的血？”

“对。”

蔚雪瑶叫人先去王钏家找王之山的娘，这孩子看起来不太正常，找大人来比较靠谱。

江晚歌道:“狗血能做什么？她已经死了。”

王之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漠道:“她人死了，魂魄还在。”

江晚歌低头俯视着黑瘦的小孩儿，歪头道:“魂魄是狗血能杀死的吗？”

“当然能。”

王之山的脸上突然有了变化，他肯定道:“狗血能杀死任何人的魂魄，即使是厉鬼也不再话下！”

“不再话下？修仙之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了也是骗子，神棍。”

“你才是骗子，你们知道是谁杀了人，你们不除掉她，还给她买棺立碑！你们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

江晚歌审视着王之山，皮笑肉不笑:“说，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王之山嘴硬的很:“没人教我，事实罢了。”

江晚歌蹲下来，指着一脸血的管家:“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跑到沈府的地盘来撒野，他们会放过你？会放过你娘？”

王之山闻言后退半步，江晚歌一把抓住他的双臂:“你还想跑！你能跑到哪去！啊？”

管家一众人见状很是配合，上前几步瞬间将王之山围的团团转。

王之山心机再重到底也是个小孩子，见此情景开始胆怯了。

江晚歌威胁道:“你知不知道你泼的是谁？是沈府的沈清欢，沈老爷的爱女，刚才问你话的是沈清欢的女儿，整个西山是沈府的，半个松江镇都是沈老爷的。”

“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王之山颤声道:“不是，不是，不是沈府，这是赵沐烟的墓，那个人是赵金水的妹妹！”

江晚歌高声吼道:“谁告诉你她是赵金水妹妹！无碑无牌，你怎么知道的！说！”

王之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间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干裂的唇角划过红色的泪。

“不说是吧？走，见了你娘，我看你说不说。”

会看眼色的下人拎起王之山的脖领就要往山下走，还未来得及迈开布，就听蔚雪瑶打发的下人边跑边喊:“不好了，王钏家的死了！上吊死了！”

沈梦渔看向江晚歌，只见后者也是一脸讶异。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