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太子一刻也不想在金銮殿多呆,率先疾步离去。可有人偏不叫他如意,
“太子殿下为何行色如此匆匆啊,皇兄还没来得及恭贺你,**之喜呢?您说是吧,宸王殿下?”
宁王出言调侃,还不忘拉上随后跟上来的慕长安。
太子被气的够呛,恨恨甩手离开。
慕长安自始至终神情平淡,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施施然走了。
宁王大赢了太子一局,心情甚好,便也不在意慕长安的冷淡了。
宫门外,宸王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慕长安上去以后,夜影便赶车了。
马车内,还有一人,盛元祺。
“长安,难得你心情不错啊?”
“嗯,适才看了一出好戏。”
“太子和宁王狗咬狗?”
“不,是太子单方面被咬。堂堂储君,未娶正妃,先纳冥妾,千古奇耻。这个房楂楂啊......”慕长安微笑着摇了摇头,似无奈,似赞许。
“此女确实厉害,如果不是夜风昨晚在林府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房楂楂如此深藏不露。可她如今是敌非友啊......”
“未必,她如果寻不回林辛儿的头颅,林如海会借机除了她,宁王又是惯于卸磨杀驴的......”
“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一张皇榜,掀起了承和城的千层浪。
百姓纷纷前去围观:
林府千金,秀外慧中,深得朕心。然天不垂怜,受此大难。太子悲痛,于朝野自请,纳为冥妃。以诏天下。
“林府千金?难道就是那悬于城门的女尸,林辛儿?”
“可不是嘛。这林小姐原来早已与太子殿下暗许终生,可惜了,天水永隔啊!”
“......”
“楂楂,这太子殿下可真痴情,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什么,执子之手,虽死不悔啊!”
房楂楂仰面朝天,欲哭无泪:
这太子哪是痴情啊,是被我算计了,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啊!
如今,宸王、太子、宁王,于朝野之上,三足鼎立。
可她得罪了太子,相帮于宁王,宸王那边估计也视她为眼中钉了。
为啥,她糊里糊涂的选了命最短的宁王这一边啊?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她偏选了一根朽木啊!
会摔死的哇!
房楂楂现在无比后悔,不该给宁王出那个馊主意来对付太子的,她早晚会被自己这张嘴给害死的。
穿越之行,死于话多......
翌日,城郊一处客栈,来了两位俊俏公子,一白袍,一红衣。
凤轻羽见房楂楂老是盯着来往的人看,不禁疑惑,
“我们来找人?”
“不是。”
“哦。”
“找人头。”
“咳咳咳!”
凤轻羽一口茶水呛住了,剧烈咳嗽起来:为什么会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么惊悚的话。
他当即反应过来:房楂楂指的是,林辛儿的人头。
可是,她怎么就知道是在这偏僻地方呢?
凤轻羽表明了自己的不解,房楂楂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我不仅知道人头在这里,我还知道是谁杀的林辛儿?”
“是谁?!”
“采花大盗。前些日子,从京兆府尹的大牢里逃出来了,这人如饥似渴,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遇上了孤身一人的林辛儿,见色起意,把她给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