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刺鞭劈来的方向才知道那多股像是触手一样的血肉拧合在了一起,无规则扭动着的血肉的不仅在力度上更甚之前,就连长度也没有道理地延展了开来。
怀里无意识间还紧紧裹着的东西散落一地,佩刀也落在了手边。
相比起他这样浑身上下沾着泥土和尘屑的狼狈姿态,作为追逐战bss的鬼舞辻无惨带着那份平静在他面前恢复到了先前的姿态,既没有流汗也没有任何喘息。
等等,那一定是假象!
考虑到那几根刺鞭,他的少爷前边儿看着还挺精美的和服,背面一定是破破烂烂挂了好几个洞了吧!
“好了,你的关心看起来已经没有分毫的必要了。”
无惨仔细地盯着他,像是要推翻从前的判断一样,他将零如今的模样仔仔细细地印刻进了那双眼里。
衣着在他的手笔下并无变化,眉眼间的细微之处也如旧,即使不做什么表情,也总是带着让他如今不会觉得厌烦的笑意。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怎样令人作呕的变化,将一切推动到眼下这样一个局面?
“现在来回答我的问题吧。”
他仿佛是后知后觉才想起了这几日间发生的种种,一丝不悦与更深层的恼怒在他的面上浮现出来。
“您想听什么?”零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能这么冷静,甚至还想皮那么一下,“您就这么确定我会说真话?”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无惨用着一种教训的口吻,像是在给他下达最后通牒,“乖乖过来吧,将所有的事,都尽数告诉我。”
成,又被产屋敷熠哉说对了。
尽管他还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暂时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而鬼舞辻无惨显然比起他的存在,更加在意这个理由。
他和寻常人类没有任何的不同,却跨过了时间的长河出现在了六百年之后。
所以暂时的,自己的人类身份还能保留,转化成鬼的失忆后遗症就连鬼舞辻无惨也不知道如何百分之百避免,只能说人体确实是个相当精密又脆弱的东西。
就连他的少爷自己都弄不清他的身上确实存在的微妙变化。
像现在这样万一没能等到日出就被追上了,这个理由就成了他最后的护身符。
因而被那种仿佛是自己在无情无义无耻无理取闹一样的视线紧盯着,零用手肘支撑起半身,转过脸去想转移话题都变得有点困难但也还是坚持下去了:“您也变了很多啊为什么就不允许我有所改变呢?”
“你是在消磨我所剩不多的耐心,零。”
鬼舞辻无惨慢慢走近,他忽而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在他俯下身前,他用着笃定的口吻,好似将那些东西当做了握在手中的筹码。
“还是说,你变贪心了,你想要得到更多?”
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黑暗里抽枝发芽,而后开出了扭曲的花朵。
比起鬼舞辻无惨自己所想象的赐予,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更像是掠夺。
一点一滴,不属于他的他会抢过来。
而属于他的,他更是会牢牢攥紧,留不得任何或许会有可能被夺走的风险。
那张从任何方向看过去都没有死角的面庞在零的眼前放大,尖牙蹂躏过他的唇畔,锈铁般的味道弥漫在他的口腔里。
“不?”
这、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疼痛的、带着血腥味的、喘不上气来的?
所幸的是无惨还记得零是个人类,最后舔舐过唇角带起的甘美的血珠,无惨轻轻放开自己钳制住他下颔的手。
而趁着这换气的空档,也不顾这样大的挣扎举动会让他的手掌被钝而坚硬的石头划破,疼痛反倒更能将零刺激地更加清醒。
只有这个只有这个东西,不能拿来这么用。
不过只挣扎地退过了一步,他的后颈被无惨轻易又不容置疑地按了下去,撕扯出一道长长口子的羽织被攥入另一只手的手心。
而在下一刻。
无所抵御的力量牵动扣住了他的腰,将他一步一步拉扯回了鬼之始祖冰冷的怀抱。
像是有什么呈现为复数的东西在一下一下为了表示存在一般,振聋发聩地跳动着。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是奇诡的心脏在跃动的声响。
零被那些声响包裹地几近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变鬼到底能不能保存记忆这个东西很迷惑,我翻了半天漫画发现一哥记的好像不太清楚但是和缘一相关又清清楚楚,二哥记忆力很好完全保留,其他鬼又是一刀切好像只有走马灯会把回忆放出来。
于是为了剧情只好私设了,包括读心也是,设定老板只能看当前在想的东西而不是读取记忆。
最后
嘘,排队上车,打枪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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