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先前不提?这对咱们来说是一次机会!”王子胄看着王绩之,不解的问道。
“他一个小辈如何做得了主!”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那林家在虎丘山脚下的那一百二十亩祭田他也做不了主吗?这两年,我们家可没少帮那边挡下一些绊子,他也不想想,这偌大的姑苏城,仅凭那十几户人家,如何能守得住那么大的产业!”王子胄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让贾家那边怎么看待我们?”王绩之反问道。
“呵,贾家?指不定他们比咱们更狠,我就拿那桑田的事来说,一石鲜茧少说值上五两四钱银子,可贾家的人怎么做的,三两甚至不到三两的银子就收了,转手一卖,就空手套了二两多的银子,我们王家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可曾捞到什么好处?好处都给贾家捞了去。这还是一处桑田上的算计,其它的还没算呢,不过我敢说这两年来,贾家起码得了数千两的利银,这可是动动嘴皮子就来了的。”王子胄冷笑道,可话语之间还多了丝羡慕。
“看来他今日是去了那边了!”
“还有父亲您不是已经应下了仁哥儿的要求,怎么今儿反倒又说起了那一句话来?论嫡论长,日后家主那个位置都要回到仁哥儿的手中,而且当年子腾兄长不是和族中有了约定的,难道他会反悔不成。”王子胄又问道。
“你觉得王仁和王攸相比如何?”
“我认为仁哥儿远胜过攸哥儿!”王子胄评价道。
“呵呵。”王绩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过这事轮不到咱们去思考,我们家保存实力即可,其实不仅包括咱们家,金陵的子胜,松江府的子胤,钱塘的子育,以及胡州的子肱,心中应该也是这般想法。有一点攸哥儿说的不错,那就是相机行事,若是攸哥儿能够给我们家带来足够大的利益,就是要我支持他继任家主也是没问题的。”
“那父亲您的看法呢?”王子胄请示道。
“让仪哥儿收拾东西跟过去,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王绩之命道,“回头按家法处置今日俭儿的过失!我不想让别人家说咱们家的闲话。”
“是!只是”
“一年时间足以了,他终究是江南道的御史,虽说行的是稽核考察之权,但也可以适当的节制地方政务的,既然如此,那这其中就有一个度,咱们也在这度中行事即可,一个小辈暂时翻不起什么大浪,还有他姓王,没有道理不为家族考虑的。”王绩之小心的嘱咐道。
“嗯。”
“回去吧,尽快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