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如今咱们连这房间都出不得了,陛下下了命令,将您禁了足!”
“”元春眼神一暗,看来明年的回家省亲是无望了。
“娘娘!”抱琴抱着元春的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元春突然想起了自己晕厥后那老嬷嬷的话,刚要起身,只觉身下那种痛彻心扉的撕裂感袭来,就连腹部也是微微向下一沉,这让她心中大骇,“她们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呜呜”
“姑娘,血!”抱琴此刻才看到元春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浸染,湿了一大片,忙起身跑出去,去让人传太医。
门口两个小太监伸出手漠然的将抱琴拦了下来。
抱琴当即跪了下来,对着小太监磕头道:“求求你们了,让我出去吧,或者你们去和夏公公说一声,让她找个太医来给我们娘娘瞧瞧,娘娘病的很重!”
“咚咚咚”抱琴磕在门槛上,很快就血流满面。
一个小太监也不忍,当即启了口,说道:“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回禀夏公公。”
“谢谢!谢谢!”抱琴千恩万谢道。
不一阵,夏守忠快步进了凤藻宫的大门,来到主殿门口,这一次,他并未进去,当然他也看到了抱琴额头上的斑斑血迹,只不过这一次他为难了。看在往日里钱的情分上,夏守忠还是好言相劝道:“宫里的那些嬷嬷手法老练,一般不会夺人性命的,你还是快些进去照顾你家主子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夏守忠到现在心神未定,在他看来,元妃这是被打入冷宫了,只怕日后贾家再想入宫省视这位,就没那么简单了。
天威难测啊,前一刻还荣宠在身,风光无限,姣好面容,下一刻则是弃若敝履,尽褪光环,枯槁哀绝。
凤藻宫元妃失宠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有人冷笑不已,有人同情不已,更有甚者,放声大笑出来。
“好!哈哈!该有此报!这一年下来,陛下歇在凤藻宫的次数没有百日,也有数十日之多。贤德妃,你现如今也不过是一条可怜虫,等死吧!”一宫装美妇咒骂道。
皇后宫中,有人将消息告知皇后,皇后听后,也是不由的叹了口气,随后吩咐道:“让太医去瞧瞧吧!还有将我那两床不用的被褥一并送去,对了,再带些换洗衣服过去!”
“娘娘,这是不是不大好,万一陛下那知晓了,指不定会怪罪于您!”一贴身宫女悄声的劝道,意在不想让自家主子趟这浑水,毕竟后宫里许多人都盯着呢。
“本宫是一国之母,陛下那我自会去解释,你照做就是。后宫的事哪有一成不变的,全在乎陛下的心意罢了。万一改日陛下想起了她,彼时元妃还是娘娘,今日这份情义便成了恩,我所做的说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罢了。”
“娘娘英明!”
“英明的是陛下,而不是我,你莫要搞混了!日后切记不要说错了话,只怕今日贤德妃那边就是说错了话,才有了此果。至于旁人,不用管,贤德妃挺过去最好,挺不过去,我也不过是损失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罢了,不值当什么的。”皇后对着梳妆镜,仔细的摸了摸眼角处的皱纹,又说道:“明日还得早起去给老太妃,太后娘娘请安,我就睡了。至于陛下那,谁愿意去触霉头,尽管去,前提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