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请过去吃杯茶,听个戏的,顺道联络联络。”赵天栋笑着解释道。
“我问的可不是这个!”宁忌的面色一暗,赵天梁见状,呵斥道:“你懂什么,后面呆着去。宁兄弟,你听我解释,这帖子并非是直接给攸大爷的,别处也是一样,最终到青果轩的也不过是各家的执事一类的人物,我和我兄弟这次南来,也是奉了命的,这自然而然的就需要各处打点,总不好让主家得罪了旁人不是。”
宁忌了然的顿了顿脑袋,说道:“看你是个敞快人,我也不多和你废话。这封帖子我便收下了,至于到时候去不去人,去的是谁,那就到时见分晓。”
“是,是,宁兄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知宁兄弟”赵天梁非常希望这次前往赴宴的是眼前的这位宁忌,毕竟大家相熟,是故便多此一问,也好试探一下宁忌在这府上是个什么身份。
宁忌怎么会听不出赵天梁的言外之意,当即冷笑道:“咱们府上的规矩和你们府上的规矩可不一样,所以你也不要多问,这自然也就不要有别的想法了。”
赵天梁被对方揭露了心中所想,脸上也不由一红,尴尬的笑道:“宁兄弟误会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在大家是相熟的份上,就多了句嘴。呵呵,莫要往心里去。”
宁忌冷哼一声,不过赵天梁的这句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为了不让他们回去说闲话,宁忌终究还是领着他兄弟二人进了大门,引至门房处,命人端来两杯热茶,让赵天梁兄弟二人喝完茶后,便是打发了他们。
出了巷道,寻着了这次一并过来的跟班随从,赵天梁和赵天栋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份清单,对着上面的名字扫了一眼,又快速合上。
见时辰不早,赵天栋对哥哥赵天梁说道:“大哥,只剩最后一家沈府了,王家大爷”
“闭上你的臭嘴!就是在家,你又能如何?”赵天梁动了怒,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兄弟二人是吃了闭门羹,倘若不是他提及了琏二奶奶,只怕那两杯茶水都是喝不着的。赵天梁见赵天栋沉默不言,又说道:“宁兄弟说的对,咱们府上和他们府上的规矩不一样,我们就是带着人投奔了去,也是要受他们辖制了的。与其如此,不如找个客栈先安顿下来,至于要办的事情,从长计议。”
“嗯。”赵天栋轻轻的嗯了一声。
赵天梁又问道:“方才咱们进府的时候,你有没有瞧见薛家的人?”
“没啊!”赵天栋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
“有些奇怪!按理说那薛呆子应该是和王家大爷处在一块儿的,咱们去青果轩见那罗掌柜的时候,罗掌柜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他们自家大爷来了姑苏城的消息都是不清楚。”赵天梁觉得十分蹊跷,以他们获知的消息,这王家大爷于冬月三十那日就进城赴任了,到今日初八,足足过去了九天,可作为青果轩的大掌柜罗廉居然未曾听说过,这就令他不得不心疑起来。
“大哥也太多心了吧。薛家的人说不定都和薛大傻子一样,都是呆头呆脑的大傻子,哪里还会关心这个,再说那罗掌柜一看就是个吸饱了的蛀虫,哪里还有别的心思管他们家大爷。”赵天栋讥笑道。
“呵呵”赵天梁冷冷一笑,也没再说什么,挥动手中的马缰,往那最后一户人家所在的府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