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瑜弯了弯眼，语气淡淡：“我也不知，一切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许清瑶见问不出什么，便也没了交谈的心思。恰好许清乐还在前面喊着：“三姐姐快些走。”许清瑶趁势告别。

清冷的月光落在青石板路上，她在偌大的府邸迷失了方向。偏头向芍药看去，芍药迷迷糊糊地挠头，似乎也是忘了如何回灼华苑。

“二小姐，”身后突兀响起一声呼唤，“夫人恐二小姐对府中陌生，派奴婢来送二小姐回院子。”

许清瑜回头，发现是秋红，她笑着谢过。

灼华苑本离主苑不远，七弯八拐很快就到了。秋红嘱咐了一番便走了，院子里也有些原先打杂的下人还未休息。

许清瑜与芍药入了屋，才小声交流起来。

“小姐，”芍药言道，“奴婢还是不明白，为何小姐成了这府中小姐？”

许清瑜眉间见了褶，轻声叹气，然后言道：“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若是有心之人知晓了，还不知会做什么大文章。本想隐姓埋名一辈子，谁料这许府人却寻了上来，点明了我的身份，要我与他们做事。”

芍药似乎懂了，又想起许清瑶的话，忽然问：“小姐要进宫？”

“自然，”许清瑜答道，“要入宫为妃，助许府一臂之力，好歹许大人也是我舅父。”

芍药感觉世界迷乱了，怎么又成舅父了。她的小脑瓜转不清楚。于是她也不再纠结，只要跟着许清瑜就行。

芍药为许清瑜去准备沐浴，许清瑜却坐在房里思考着。

真正的许清瑜明年五月及笄，恰是端阳节。而真正的云殊前些日子才及笄。如今她是许清瑜，明年入宫选秀的许清瑜。

不知许府是如何填了谎将她变成许清瑜，不过既然注定走了这条路，赔了一辈子也是注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