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凛羞愤欲死,那宽大的掌心竟然还包裹住他的耻处,眼看头就要埋下去了。
“来人!!”
诺凛不顾会被看到,高声大呼外面的卫兵。
玄沧没料到他会喊人,疾步扯过袍子给他盖上。
卫兵听到喊声跑进来时,只见人从榻上坐起,理着凌乱的衣袍,卫兵有些茫然。
美丽的囚徒转过浮着层湿汗的脸,稳着气息道:“我要见你们的魔神,荼魃天”
隐身在一旁的玄沧本就被他这么打断兴致难消,又听他说要见荼魃天一惊,传言道:“叫她来干嘛,你还走不走了?!”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把这人捆着抬走,运行法器带人得两人同时念诀才行。
诺凛不应,待卫兵走后,冷冷对玄沧道:“回去,荼魃天一来,你就是隐身也会被她发现的。”
“你先跟本王走,消印之法后面再找。”
诺凛扬起头直视他:“这样随你去了,不是任你宰割了?”
玄沧没好气的笑着:“表弟,为兄这不是看你动情的样子太美一时激动,本王屈尊降贵亲口帮你纾解服务还有什么不满的。”看他蹙眉不说话,又道:“这种地方又不会来真的,你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想不到你龙神帝王尊贵之躯,居然做这等卑贱下流之事,说出这些粗俗不堪之话。”
他这么义正言辞的令玄沧好笑,平日这人多动动嘴了,而他越骂玄沧越觉出一丝兴奋,生出一种想好好调戏的他的快意:“谁叫你摆出一副涩情的姿态……盼着本王来。”
诺凛不敢置信这人的厚颜无耻,越骂他越得意了,干脆不再开口。
玄沧邪笑靠近闭目忍耐的人,看他一副隐忍禁欲的样子,眼光不自觉落到那黑袍掩盖下的腿间……光想象那画面他就气血上涌。
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你说这种事卑贱下流不堪?你活了千年怕是也没体会过其中妙趣……前面估计没用过几次吧?”
那冰雪般的脸庞被他说的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黑。
看他脸色和散出的腾腾的杀气要说心里不怕是骗人的,身上不少伤都是这人下的狠手,这会有刀怕是真的捅过来了。
顿了顿,玄沧贼心不死又继续压着嗓子说:“以前以为你是性冷淡,没想到竟是如此敏感,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样子会让多少男人想要干你……”
诺凛牙齿都要咬碎了,还是一语不发。
“记住,以后不准在本王以外的人前……”
砰!一声闷响,玄沧捂着脑门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你……!”刚想破口大骂,想起门外还有守卫,看给他一记狠狠头槌的人也扶着脑门不好受,心里的火才稍微降了下些。
“可恶。”出去后绝对干死你。
他压着火面上故意服软道:“好好,为兄错了,为兄和你闹着玩的,出去后绝不会强迫你,看你一脸汗,热得难受了吧。”
“……我若信你,那就是蠢了。”
“本王保证。”
帝王的一诺千金在这人面前根本就是屁,诺凛差点就爆粗口了。
估计实在是太闷热,竟然没压住胸口的这团躁气,竟硬生生的用脑门去撞他,完全不像自己了,兴许是这魔气……意识到这点,诺凛连忙闭目凝神矫正心智。
玄沧各种保证见他都充耳不闻,还闭起眼来打坐,是铁了心了。
听到有脚步声接近,该死荼魃天来了。
走前看他一眼,专注静心不舍防备的样子……一念所动
双唇冷不防被烫到,诺凛一惊睁开了眼。
在他动手前玄沧快速闪开,弯着双俏皮的眼道:“让本王白跑一趟,走之前怎么说也得给点甜头,亲个尝尝。”还厚颜无耻地伸舌舔了舔唇,然后念着诀消失在光芒中。
诺凛指腹摩挲这仍带余韵的唇,思绪繁芜心猿意马。
牢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荼魃天踱步而来:“三皇子,你是回心转意了吗?”
“荼魃天,你之前所说的可还作数?”
昨日荼魃天一人来到地牢里,说泄露白灵将军身份的事,是她自己献的策,魔尊也为此后悔了,莫怪君上之类的。不知真假,诺凛只是听听,他现在对魔尊信任已经尽失,曾经欣赏敬佩视这位友人,在脑中已经变得陌生虚伪,往昔那番相处情景一点也不愿再想起。
然后荼魃天给他开出一个名为,予君王个台阶,也免去他受苦,打破僵局的方法。
问他是否愿意挑战心底幻术魔境,若内心坚定不渝则不会受幻境影响而堕魔,那就解开束缚他的封印,任他离去再不提招安之事,若是入魔则要顺应魔尊之意做他忠心的臣子。
诺凛自是不愿,一来他知道玄沧会来救自己。二来,他不愿意被人窥视内心,而且魔多诡诈极擅操控人心,自是有把握才提出这种条件。
然而玄沧那番所作所为容不得他慢慢寻消印之法……
黑莲魔性都未能侵蚀他的心智动摇他的意志,不过一个明知是幻境的小法术他还能着魔不成?
荼魃天红唇一抿,婉转动人的声音说:“当然作数,三皇子要现在就试吗?”
“就现在。”
“不愧是我主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人,有胆魄。”荼魃天扬手一挥,顿时地牢岩浆变成一个大雾弥漫的虚空,连热气都散尽了。
“三皇子,请好好享受这段心路之旅吧。”
和魔尊反目被困在牢狱中的诺凛能否脱离险境,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