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东平,看着普普通通,却是有个有大志向的人。
他读书不行,却一心还要做大官。
为了使老爷能仕途顺当,姑娘那五万两嫁妆在这几年,都断断续续用了精光,要不是外头还有几个铺子盈余,她们主仆吃喝都是问题。
如今,姑娘身边有念想的体己,也只这一盒子首饰。姑娘生了病,都不敢用好的药材,一味俭省,也绝舍得动它。
元钟灵已经回过神来,抬手制止了徐妈妈,说:“开箱子,那个红檀木漆盒……”
徐妈妈忍不住抹泪:“姑娘,那是您外祖母给您的体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
“拿去吧,现在正是他最要紧的时候,公文也该这两天就下来的,万万不能在这最后关头有什么岔子。”元钟灵微微一笑,久病之人,青黄的脸,才二十六,眼角却隐隐有了皱纹,竟像那快四十的人了。
徐妈妈无法,抹了泪开箱子去拿。
那蔡管家拿了盒子就走。
徐妈妈还在站在院子里,依依不舍地看着那檀木盒子。
如今,除了姑娘妆匣里那点撑门面的首饰,是什么都没有了。
徐妈妈有些失魂落魄。
好一会儿,回了屋里,她思来想去,忍不住又旧事重提:“老爷总是不着家的在外头应酬,家里头姨娘都生了好几个,太太也赶紧养好了身体,等给老爷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能在老夫人的面前立足,老爷看在儿女的份儿,也能对太太您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