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老神在在等着钟氏和元钟灵母女两个倒霉的戚姨娘,知道了自家表哥表嫂被元钟灵赶出胭脂铺的消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凭什么?”她刷的一声从椅子上做起了,气的脸色刷白。
她日子过的滋润,全凭从胭脂铺子里头刮的油水养活着她们母女。
“老爷呢,我要去找老爷。”
元昭亲自去张府探望了张应奎,张友昌胖乎乎的一张大圆脸上,从来都是笑眯眯的,现在却阴云密布,一双眼睛森冷冷能射出刀子一样。
元昭本来是想看看张应奎伤势如何,再看看张友昌反应,好从中探出点可以拒绝婚约的蛛丝马迹来,结果一看张友昌的眼神,就心里惊的慌。
什么话还没说,就被张友昌拿着公主殿下的名义,逼得他险些赔礼道歉顺便把元钟灵倒贴进去。
他一盏茶功夫就狼狈告辞。
张夫人抹着泪:“老爷,我瞧着他不像是来探望应奎这样简单,他不会是瞧着我们应奎伤了腿,就看不上我们家了吧。”
张友昌满脸不屑地冷笑了起来:“我还不知道元昭此人吗?呵,他这种人表面看着光明磊落的样子,其实我看他诸多行事,分明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胆小怕事的小人。他最好乖乖的把女儿嫁过来,这事,只有我说行不行的,没有他说不行的资格。”
要是没出这个事,元昭的女儿不愿意嫁,也就算了。
他也不想惹了他夫人的娘家平西侯府,要是平西侯府的人去公主府跟公主殿下告状,他猴年马月才能再回到京城去。
现在,他却容不了元昭这种人,也敢对他雪上加霜。
再说了,他给儿子看上了元府的二姑娘元钟灵,不是看中她这个人,最重要的是看中了她背后的权势,平西侯府不说了,钟氏的嫁妆可丰厚的很,这些利滚利,不知道赚了多少钱。
张家有权,可是张家缺钱啊。
元昭离开张府,愁的一脑门汗。
回了家,戚姨娘两眼泪花的迎了上来:“老爷,家里出事了。”
“妹夫,妹夫,您终于回来了。”她身后一个穿着青色绸衫的中年男人也急忙迎了上来。
“吴用,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会账的日子。”元昭皱了眉。
吴用老婆,是一个穿着粉红色织锦褙子的二十多岁妇人,素日见了,一双眼睛水灵灵滴溜溜的勾人,今日却满是焦急:“今天的确不是会账的日子,可是今天店里真的是出了大事了,我跟我家男人自己做不了主,才来求老爷的。”
元昭皱眉,领着一行人在厅堂里坐了。
丫头们上了茶,退出去。
元昭才开了口,不以为意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你们慌里慌张的样子。”
他好歹是余州府的知府大人,寻常的地痞流氓,没有敢在元府名头下的店铺撒野的。
吴用刚才已经跟戚姨娘说了一遍,如今见了元昭,顾不得喝一口茶润润干涸的嗓子,又立刻跟他老婆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