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家。”
元水兰有些不情愿:“娘,今天不是说好了,带我来挑衣裳首饰的嘛,我还什么都没有买呢。”
钱氏忍不住冷笑起来:“买?你刚没听元钟灵那个丫头说的什么话吗?你还想去别的店里自取其辱吗?”
元水兰呆了一下:“娘,您这什么意思啊?”
钱氏恨铁不成钢地拉住她的手腕:“还不跟我回去,等跟你爹好好的商量商量再说。”
母女两个带着一个小丫头急匆匆回了酒楼里去。
元家的二房元兴是一个酒楼的老板,可这家酒楼却是钟氏看着元昭的面子叫他管着的,说白了,真要实打实的算起来,这酒楼也是钟氏的东西。
白日,正是酒楼该忙活的时候,元兴却在后院里睡觉,等着钱氏没好气地把他喊醒,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干什么呢,我正睡的好好地呢。”
钱氏就红了眼圈,几乎要哭起来:“你还想睡觉呢,你都不知道你老婆女儿在外头怎么被人羞辱呢,你还能睡得下去!”
元兴一听,顿时跳起来:“谁?谁干的?也不看看我们元家酒楼是谁,就敢在我们的头上撒野,你告诉我是谁?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他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只等着钱氏报出名号,就要打上门去,然后等着这人跪地求饶他才会罢休。
一旁元水兰也是委委屈屈的样子:“爹,是元钟灵。”
“元钟灵?这男人起的什么名字。”元兴听着觉得耳熟又觉得奇怪。
元水兰生气地跺跺脚:“爹,是二堂姐啦。”
元兴这才想了起来,实在是猛地听起元钟灵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说的是谁。
“是她羞辱你们了?”他觉得有些做梦似的,记忆中元钟灵就是一家子团员,她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忐忑不安的上不得台面的畏缩样,刚才听着钱氏说她羞辱她和兰儿,“这可能吗?”
钱氏看他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气又羞:“我一开始听到她讽刺兰儿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做梦呢,没想到是真的,就在胭脂铺子里,说的那些什么指桑骂槐啦,沙子影子的,狂的什么样儿,兰儿也就罢了,我可是她婶娘呢,一点尊重都不给我。”
“铺子里还那么多人,我都瞧见有几个熟人了,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呢。”
元水兰也觉得今天十分丢脸,在一旁气咻咻地说道:“爹,她还说了,以后我们家要是拿她铺子里的东西,一律少一成。爹,她什么意思啊,都是自家人,我拿她点东西怎么了,能值几个钱。而且,这都多少年了,不都是要多少去拿多少的吗,我们去拿也是看得起他们,这多少年了,什么时候掏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