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钟灵也笑了,点点头。
接着,三个人便围着一张方桌坐下了,元钟灵对钟氏的产业做了规划之后,决定是全部都这家卖掉,有元昭在这里,和离之后,难免因为元家有些人不知所谓会夹缠不清。
别的不说,元老太太自始至终的认为钟氏嫁进元家的门,她的嫁妆就是元家的东西,就该属于元家是子孙后代,这子孙后代,偏偏钟氏生的女儿不算其中,因为她是嫁出去的毛丫头,不能便宜了夫家。
元老太太这是以己度人的典型,以为天底下人都是元家,女人的嫁妆就是白送给男方家里的,一家子都躺在女方的嫁妆里吃喝享受。
孙子砌有意给元钟灵行方便,而钟氏的六处店铺也都非常不错,元钟灵走的急,不然,也不是非得卖给他们孙家一家,另加还有一批待处理的矿石等,买卖讲究一个诚信,两人处理妥当,买卖契约达成后,全部算成全国通兑的通利钱庄的银票,总计三十九万七千两,零头抹去,两人交割清楚。
傅昔年便问:“这店铺里的伙计你打算怎么安排?”
元钟灵也想过了:“我刚才已经叫人去通知了于掌柜,让他亲自挨个去通知,愿意走的,跟着我们一起回京,不愿意的,于掌柜在我这里拿到身契,我放他们离开,有愿意接着在店里做事,就请孙少爷看在他们是熟手的份上,收留他们。”
“当然了,这些人与我们两清之后,便不算是我们钟家的人了,以后孙少爷不必因为他们是我们钟家的旧仆,就对他们多有容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都随您处置。”
孙子砌便点头,笑着拱手说道:“元姑娘您尽管放心。”
钱财人丁都交接清楚,元钟灵再次跟孙子砌确定了启程时间,还有可以携带多少人,多少马车的行礼各种细节以后,便有些为难的说了不情之请。
孙子砌愣了一愣,看了看傅昔年。
傅昔年也眨眨眼,想不到元钟灵还是一个不甘于自自在在在深闺里看星星月亮,谈诗词歌赋,玩琴棋书画的娇小姐。
元钟灵趁热打铁,也笑着对傅昔年行礼道:“傅先生走南闯北这些年,眼光必然也不错,请傅先生也帮我举荐两个会医术的小姑娘。”
傅昔年顿时哑然,然后忍不住笑起来,诙谐地说道:“我救了钟夫人,你已经说要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了,怎么还要欠我人情,这债以后还不清了可怎么办?”
元钟灵也忍不住笑:“傅先生,我这是债多不愁。”
孙子砌在一边也忍不住笑了,他认真想了想,就拍了一下桌子做出决定来:“你要说现成的会看账的丫头,也不是没有,我两个妹妹身边的大丫头就会,但是也跟了她们许多年”
他斟酌着,也不知道她要不要,如果她不介意这些丫头曾经是他们孙家的人,他便要双手奉送。
元钟灵忙说:“万万不好叫孙姑娘她们割爱,如果实在没有人选,我自己教也行。”
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都会专门培养一些有才能的丫头们,其中就有这样会看账理事的大丫头,是她们的心腹,也是必不可少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