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吵闹的人都走了,钟翰才欢快地抬起手招呼着小狗跑了。
小福急忙跟了上去,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本来嘛,这就是大房的地界,不拿自己当外人,在这里说笑嬉戏,还反过来羞辱主家的奴才,有什么可傲慢的?他们自己在京城里都没个房子,在侯府里寄人篱下,却还敢在人家的家里当家做主?
真是可笑。
钟静娴被个哑巴五弟羞辱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生气,又觉得羞耻,红着眼圈回了二房,却赌气不去拜见祖母,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文茵也没有把事儿闹大的意思,说到底,她才想起来,是她们自己在大房的宅院里放肆了些,本不该在那里玩乐嬉戏的。
比起母亲钟慧的风风火火,骄矜傲慢,江文茵性子与其父江文远十分想象,很会权衡利弊。
江文茵不说,却不代表钟慧不知道。
这钟静娴的娘亲韩氏都觉得是因为钟静娴今天不够端庄,才惹了事,钟慧眼里却没有忍气吞声这一词。
她也没胆子找大伯娘王老夫人,直接气冲冲的找了钟翰的亲娘,大房的儿媳妇刘氏那里,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又是讽刺又是羞辱的整整待了一个时辰,非逼着刘氏给小福打二十板子赶出去,再把钟翰叫来,叫他给钟静娴和江文茵赔礼道歉。
刘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老夫人知道了,叫钱嬷嬷等人动粗,把钟慧推出了刘氏的院子,才救了刘氏,赶走了钟慧。
这一动静,二房的老太太江氏越发觉得钟瑜是要回来了,没看王氏都要“翻了天了”。
她去找婆婆詹氏,詹氏如今年纪大了,在修生养神,力求活到一百岁,听着江氏的话,不以为意地道:“你怎么会觉得钟瑜那丫头回来了,就是王氏的帮手呢,也或许,她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呢,你急什么?”
江氏茅塞顿开:“是啊,是媳妇这些天魔怔了,那钟瑜如果真有出息,怎么这些年还会被元昭害的那么惨呢。”
说着,她也忍不住笑了,等着王氏重新被她亲生女儿拖累的时候。
别人给的痛苦,哪有亲生的儿女给自己的痛苦要深入骨髓,难以承受呢。
俗话说的好,七岁看老,钟瑜私奔的时候虚岁算十七了,性子已经磨成了,估计这辈子都难改她天真无知的本性,等回来了,气死了王氏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