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
谢允之是个男人,自小身边除了做饭老妈子,没人教他女孩子该怎么呵护。
谢允之强势,又是要巴结的金大腿,元钟灵不敢顶嘴,只能低头不说话了。
不说话,谢允之却觉得她是默认。
他冷笑一声:“亏的我还想着你,趁着你得空的时候过来见见你,你却不领我的情,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不小啊。”
傅昔年可是他叫来给钟氏钟瑜治病的,这丫头现在不光没有感激他,还要疏远他了?
“侯爷,我没有。”过河拆桥,这罪名元钟灵万万不敢担着,她急忙说道:“我只是怕你跟我走得近了,将来你的夫人要吃醋的。”
这话说的明白吧?
谢允之皱了眉,元钟灵好像想的也对,女人真是麻烦,不禁不耐烦道:“那我娶了你,不就行了。”
元钟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允之,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还是狂妄的觉得自己可以在皇家为所欲为。
她目光在谢允之眼睛上仔细地看,谢允之已经拉下了蒙面的黑布,桀骜而沉默地看着她,他看起来是认真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我说什么,都不算。”元钟灵有些心慌意乱,急忙找了个借口。
谢允之是做大事的,这正国以后的江山都是他的,她却不想做他滚滚车轮下碾过去的其中一个过往。
以她的身份,谢允之是要怎么娶她?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该知道娶一个当朝宰相的女儿,比娶她得到的助力要大多了。
以她的身份,一个跟着和离母亲回归外祖父家的女孩儿,就是做他的妾室都轮不到的。
元钟灵觉得男人的嘴,实在是一个大利器,他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让她差点生出痴心妄想来。
嫁给谢允之,那就是正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随着他俯视天下人,平西侯府的二房和三房又如何,槐枝巷里头落魄的老贵族之家魏东平又如何,就是宫里头荣宠不衰的燕妃娘娘又如何,他们都只能仰望着她。
何须去斗,皇后的身份,就让这些不甘不愿的人匍匐在她的脚下。
元钟灵眼圈红了,脸上显出忍不住的悲戚来,捷径被谢允之放在她的面前,她却要让自己冷静,不要做梦了。
“我不是胡说的,别哭了。”谢允之皱了眉,就从怀里拿出手帕来,将她眼角的一滴情不自禁流下的眼泪擦掉了。
我不信。
元钟灵想着,可她不敢说出来,谢允之是相当霸道的,她不敢顶嘴。
“是我欺负你了?”谢允之不知道她眼泪为何而来,竟有些无所适从。
元钟灵瞥他一眼,急忙拿过手帕自己给自己擦眼泪:“没有,对了,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我来看看你。”谢允之声音有些低沉,目光在元钟灵脸上看了一下就转开了。
“哦。”元钟灵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气氛有些怪异,谢允之忽然觉得果然半夜找她,有些困扰了,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
“小竹子我很喜欢。”干巴巴的,他忽然说道,还拿出来给元钟灵看。
只见碧玉莹润的青竹竹节,已经被他做成了一个手把件,找到主人的玉石,在主人日日摩梭中,显露出更出彩的光滑,更显得绿意动人。
“你喜欢就好。”元钟灵心情有些复杂:“你喜欢这样的,我以后见到好的,还买下来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