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酒馆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店面不大,但却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酒馆。
董浣浣还没走到街口,远远的就闻到了酒香。
几人到了酒馆,被小二招呼着落座。
几人想着那人在那里作画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就点了一些花生,瓜子等下酒菜,和小二闲聊了一阵,对小店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老张头酒馆的现任掌柜年龄并不大,今年也就二十八岁。现在酒馆包括掌柜的以及他家娘子和三个伙计,共计五个人,一起经营,店里最有名的酒就是女儿红。
和小二一番闲谈过后,董浣浣站起身。
除了安齐修在慢条斯理的嗑瓜子之外,其他几人以为她要走,也纷纷起身。董浣浣招呼他们坐下,说她找老板娘给那人打酒去。
单良,紫鸢忙起身纷纷抢着说要代劳,董浣浣摆手说不用。
安齐平坐在那里说了声:“她想去聊天,你们代劳不了,坐下,让她去吧。”
真是深懂我心啊,董浣浣想,不怼她的安齐平其实也挺好的。她又不是抖,之前她的脑子肯定是被别人控制了,才会觉得和她斗嘴的安齐修好,甚至还想要去安齐修那里给他说情。
走到到柜台前,按照那人的要求告诉老板娘,给他打八两女儿红然后兑二两的水。
老板娘为人很热情,听了董浣浣的要求后,笑着说:“是不是街上作画的那个八大让你来给他打酒的?”
董浣浣点头。
老板娘笑着又说:“我猜,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董浣浣心想难道是我的口音暴露了,电视剧里一般都是这么演的,不过她还是按照老板娘的台本接下去了:“是啊,老板娘您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吗?”
老板娘笑着否认:“我也是外地嫁过来的,听不出来什么口音的”,然后又解释道:“这十里八村谁还不知道,八大的字画都好,但是他特别喜欢送人,几乎可以说的上十里八村人手一份了。因此这十里八村的人也都很喜欢他,谁家办喜事,都会向他求上一两副图个喜庆。但他这个人性格古怪,不喜欢钱财,说是充满铜臭气,平生最爱喝我们老张酒馆的酒,对于向他求画的人都是以酒换画。他对酒的要求也特殊总是八两兑二两的水,所以我知道你是在给八大打酒。再说啦,这附近十里八村哪家办喜事我一个卖酒的肯定会知道,这几天没人办喜事,你们又向八大求画,所以我才会问你们是不是外地来的”。
董浣浣一听提起了兴趣,向老板娘打听:“那这个八大,他的真名叫什么?”
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假名,又画得一幅好丹青,绝对是一位隐士高人。
老板娘手里利落的给她打酒,脸上笑盈盈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八大。”
说完喊她家在后院忙着酿酒的相公,问他知不知道八大的真名叫什么。那中年男子听到老婆召唤以为出啥大事了,赶忙赶来,在听清楚问题之后也只是摇摇头,然后又回后院酿酒去了。
老板娘把酒装好后递给董浣浣,笑着戏谑道:“这回八大又可以解馋喽。”
董浣浣刚要伸手去接,单良见状,赶忙过来,把酒接了过去。
又和老板娘一番客套之后,董浣浣他们离开酒馆。
几人回到八大的摊位那里,单良把按照他要求酒递给他。
八大接过酒之后抬头看向董浣浣,手指指向旁边的他放画轴的那个瓷质桶子:“这里的字画,姑娘可以随便选一副。”
董浣浣想到了刚才老张家酒馆的老板娘说的话,这里十里八村人人都有一副八大的画,他这样随便的就把她打发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好歹她也是唯一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怎么也要与众不同一些吧,于是董浣浣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请求:“先生可不可帮我画一张画像。”
八大冷哼一声:“我这人从来不给人画像,旁边那一桶字画你都拿走也行。想要我的画,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紫鸢不乐意了。
在董浣浣身后替她家小姐抱不平:“什么人嘛,让人又出钱又出力的给他跑腿买酒,结果现在连给画一张画像都不肯,就用一堆破纸就把人打发了,真当自己是书画大家了?”
单良和刘全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站在董浣浣旁边的安齐平也轻笑了一声。
八大睁大了眼睛瞪着紫鸢:“你说谁的画是破纸?”
传闻有才学的人脾气都不太好,董浣浣忙摆手,想要替紫鸢解释。
没想到她还没张口,旁边的安齐平就已经在火上浇油了:“她当然是说你。”
董浣浣叹气,安齐平这是选择不怼她,改怼其他人了,刚才在酒馆里也是,把一行人挨个说了一遍,除了她。
董浣浣还在等着八大大发雷霆呢,没想到他往后一仰被气得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