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轻轻的吹着,将大山里的清新空气带到了村中,朝霞弥漫了东方的天际。
楚涯伸了一个懒腰,走到老人跟前。“孩子,你睡好了吗?”老人询问。
“谢谢。”楚涯说。楚涯心想,看来昨晚的打坐修炼并没有惊扰到这位善良的老人。
院子里平铺着两张渔网,老人正在修补其中的一张。老人熟练的用一个穿着丝织线的弯针,来回穿插在渔网有破洞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老人将补好的渔网装进麻袋中,他对楚涯说:“我去打渔了,你想玩了就去村子里转转。”
一批打猎的村民从村口的土丘上冒出头来。
这支打猎的队伍有七八个人,有的提着铁剑,有的握着硬弓,有的拿着锁链。这些人看起来收获不小,四个人抬着一只巨大的红毛山猪,此刻哼着山歌,向着村子中走来。
一个大妈站在屋檐下,看到所有打猎的人都平安无事,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楚涯觉得呆在村中无趣,便向着村子北边的树林中走去,穿过林子,是一条小河,楚涯慢慢的走到了河边。
“如何修炼呢?除了玄心经,自己现在一无所有。想要修炼,就必须要有功法和丹药,可是自己一个灵元也没有,如何购买一些提高灵力境界的修炼资源呢?”楚涯一时陷入了作难。
趟过小河,不远处是一道一米多高的石塄坎或称为河堤。
这时候,一种模糊的打夯声从塄坎上传来,一声连着一声。上了塄坎,楚涯巡着声音走了过来。
袁莽正在练习拳击,楚涯在远处听不真切,误以为是谁在打夯。
炎热的天气下,所有的树木都显得无精打采。
“哼”,“嘿”。
光着膀子的青年每打一拳,嘴里便发出低沉的声音,汗水从黝黑的皮肤中渗透出来,滴落在地上。青年面前栽着一排木桩,每一个木桩上都凹进去了一大块。楚涯感到吃惊,这树桩上的凹印应该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这时,光膀青年加快了出拳的速度,拳头与木桩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密,青年全然不顾身上的汗水,楚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夏练三伏”的影子。
袁莽的拳头,力量总是三重一轻,而且挥拳的速度也是有一定的规律在内。楚涯感到惊奇,这显然是一套拳法。并且,从树桩上传导出来的声音以及地面的微不可察的震动,证明了这个光膀青年乃是一个修士。
突然,光膀青年一个旋身,左脚猛地扫踢向地面,三四个拳头大小的石头飘离地面,向着十几步开外的楚涯激射而来。
楚涯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这种程度的攻击如今可难不倒自己,他的脚尖猛地在地面一点,后空翻躲过了这些石头。
三块石头速度不减,射入了楚涯身后的地面中,激起了一片黄尘。
“好身手啊。”赤膀青年望着波澜不惊的楚涯,神情一滞,但是随即却拍手笑道,只是眼神中略有些谨慎戒备之色。
“你这套拳法打的却是气势如虹。”楚涯说。
“你叫什么名字?”袁莽将黑色衬衫穿上问。
“我叫楚涯,你呢?”
“我叫袁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楚涯笑而不语,他来到木桩前,只见被击打的凹槽内蕴含着丝丝血迹,顿时一种敬佩之感油然而生。
“这只是很平常的锻炼罢了。”袁莽一边清理着拳头上的干巴血迹一边说。袁莽将一种褐色的药膏涂抹在流血的地方,然后用黑色布条缠裹住。
楚涯点了点头,这褐色膏药应该是山中铁线草的汁液混杂一些草药制作而成,涂抹这种草药可以使人的皮肤变得十分糙硬。“疼吗?”楚涯问。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袁莽说。
楚涯说:“照你这样常年累月坚持的话,绝对会练就一具强大的肉体,十年磨一剑,其实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楚涯对袁莽的行为感到敬佩,没想到在这偏远荒芜之地,竟也有心志坚韧不拔的汉子。
袁莽虽然手上忙着包扎伤口,但是心中却也十分震惊。楚涯的修为竟让他看不出深浅,要知道他自己可是锁灵境第三重的修为,也就是贯通了阴交大经脉,可是眼前之人所透发出的灵力波动,竟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袁莽只有在石古村一个对头的身上感觉到过。眼前这个楚涯,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袁莽心中百感交集,拳头上的伤口终于包扎好,便盘腿坐在了地上,抓起一个装水的葫芦,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
“这该死的天气。”袁莽一边擦汗一边说,“听张大爷说,你是被他从碧澜江畔救了的?”
“我和我师父失散了,又遭仇人追杀,糊里糊涂的落到了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