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白没好气地递过一杯水,坐了下来:“你搞什么呢?大晚上跑我这里来,准备和我共度春宵?”
林别鹤抿了一口水,眼神还有些迷离:“不,我……我暂时回不去,你让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儿。”
温元白一头雾水:“回不去?你哥去你家了?还是你爸要来收回你的房子了?”
林别鹤摇了摇头,不想再提:“别问了,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
“放屁。你随便去哪个宾馆都行啊,来我这算怎么回事。”
林别鹤尴尬道:“出门太急,没有带钱包。”
温元白始终觉得林别鹤状态不对。他盯着林别鹤看了半天,忽然拿起了手机:“该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进贼了就报警啊!”
林别鹤拦住了温元白,声音有些疲惫:“别,真没事,我就是想休息下。你要做什么就忙你的去,真不用管我。”
温元白从来没见过林别鹤这么疲惫的时候,虽然满腹疑问,但是还是叹了口气,把钥匙扔给了林别鹤:“行吧,你就在这里待着,我还要出去一趟。你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林别鹤点了点头,看着温元白出了门,自己走到了一楼右边的客房,躺在了床上。
胃部的灼热感一直都在,烧得他口干。但他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根本不想起身倒水。
他闭上了眼,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林别鹤是饿醒的。
他睁开眼,抬眼就看到了低头看电脑的沈无羁。
暖黄灯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像是也不忍心打扰一般的轻柔,更突显出眼前人面如冠玉。
好看。
林别鹤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看。
虽然两人以前认识了这么久,可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静下来看过对方。以前沈无羁是模范三好生,自己可是纨绔富二代,怎么也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但是真的仔细看着沈无羁,林别鹤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看的人。
就在这时,沈无羁抬眼,对上了林别鹤。
“你醒了?”他把笔记本放到了一边,站了起来。
林别鹤扫过笔记本,看到上面隐约写着剧本、绝密之类的字样。等他转过头,沈无羁已经端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走了过来。
“口渴了吧?喝一点吧。”
林别鹤隐约记得自己开门让人进来的事情,顿时警觉了起来,并没有去接水:“你注射了什么东西?”
沈无羁轻轻叹了口气:“缓释剂。我告诉过你了。”
“缓释剂也能让我睡着?”林别鹤依然很警觉。他承认,自己从头到尾就没看懂过沈无羁,也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献殷勤。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好像都和沈无羁扯不上关系……
林别鹤抬眼看着沈无羁:“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无羁拉过林别鹤的手,把水塞了过去。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荡着,散发着浅浅的青草清香。
“我不是说了吗?想要林少包养我啊。”沈无羁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容温和。不过林别鹤还是从里面读出来不怀好意。
“这话你信吗?”林别鹤把水放到了桌子上,“沈无羁,我承认你比我聪明很多,但我也不是个傻子。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林别鹤眼神盯着沈无羁,不放过他一个小动作。
沈无羁也看着林别鹤,似乎在做什么抉择,但是片刻之后,垂下了眼眸:“那不然呢?”
林别鹤心头有个小小的猜想,但是一直不敢去细想。他盯着沈无羁看了很久,后者一言不发。
空气中弥漫起浅浅的松木清香,盖过了那杯水的青草味。
直到林别鹤的脖子上传来了一阵瘙痒感,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林别鹤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现在的松木清香已经浓重到无法忽视,甚至还在愈发浓郁。
沈无羁额头有些发汗,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控,声音沙哑:“我……不好意思。”他闭了闭眼,似乎想要收回自己的信息素,但空气中的香味却没有丝毫减淡。
四肢的血液里翻涌出干渴感,一阵阵冲击着林别鹤的大脑,让他几乎窒息。他就像要溺水了一样,四周全都是空旷,什么都抓不住,怎么也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