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爷看着走进门的两人，喝了一口茶，然后吐了吐茶叶沫子，问：“今天干啥来了？”说着，一旁的登记册上便出现了岚风的名字、到访的时间，后面的目的确实空着的。

“我来找苏主席，带着让他帮我带带这位老爷子。”岚风指着格林德沃说。

话说完，登记册上便出现“拜访苏摩”的字样。

登记完岚风的信息，马大爷则看向格林德沃，举着杯子想了半天：“我见过你？姓名。”

“盖勒特格林德沃。”

闻言，马大爷一拍大腿：“哦！欧洲那边的战犯，我说我咋觉得见过你，四几年的外国报纸上尽是关于你的报道。”

说完转而对岚风说：“咋把他弄来了？我记得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你带他越狱了？欧洲那帮子人能同意？”

岚风想了半天，发现这事儿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现在解释一遍，等会儿还要给苏主席解释一遍，于是说：“说来话长，要不一会儿你和我们一起去苏主席哪儿谈？”

马大爷点点头，觉得是这个理儿，自己一个退休老干部，严格论起来也没权利过问这些事儿：“等我家那丫头回来替我的班，咱们一起去。”

说完拉来两个凳子，让岚风和格林德沃坐下。

三人陷入了沉默，不像自己女儿那样话痨，马大爷只是一个劲儿的喝茶，再没有提过任何问题，岚风和格林德沃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上班的人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都会扒着窗户向马老爷子问好，有认识岚风的，也会打个招呼。

岚风进了院子就变回了原状，毕竟人形态还是憋屈了一些，而在这儿上班的，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么一只熊猫的存在。

眼瞅着茶缸里的茶水马上就要喝完了，对面主屋的门里终于出现马大姐的身影，远远看到门房的三人，便问：“你们咋还没进去呢？”

岚风没搭话，马大爷放下茶缸站起身：“我带他俩进去，你过来顶我的班儿。”

“得嘞，知道了。”回答得干脆利落，似乎在自己父亲面前，马大姐的话痨属性就消失了。

跟着马大爷，掀开厚厚的门帘，进了主屋，穿过一楼长长的过道，岚风来过好几次了，已经没了新鲜劲儿，但格林德沃却这里的房间布局和各个部门很感兴趣，左右张望着。

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眼前是螺旋楼梯，走上上去，到了二楼，就看见“法协办公室”的牌子，秘书科里那个男秘书探出头，看见是马大爷带着俩人，说了声：“咋办公室呢，还有窦局长也在，”说完便缩回到办公室干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