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无怀走远了之后,棉校尉将茶杯摔得粉碎:“狗娘养的,什么东西。”
庄都尉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咱们怎么办?”
棉校尉平复了下内心的愤怒:“他狡猾得很,叶染那小子必然有重大秘密,只怕他已经知道了,但却不讲给咱们听。”
庄都尉:“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要求带那小子出去。”
棉校尉点点头:“咱们靠不住他,就另外想办法,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好办法?”
庄都尉:“暗的不行,咱就来明的。”
棉校尉:“什么明的?”
庄都尉:“把那小子关入咱们矿区的大牢里去,任他桑无怀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大刑伺候,不怕他不招。”
棉校尉摸了摸胡子:“好,但是要注意分寸,别真的把人弄死了,要真死在在咱这里,以后王妃和斐王爷找过来,咱们就不好交代了,虽然你否认了这小子在我们这里,但你想那帮人会信吗,他们要狠了心的修理咱们,皇叔也罩不住的。”
庄都尉:“我明白,大人放心。”
夜晚,天空除了一弯月亮,就是满天的繁星,叶染正抱着那只白猫睡觉,门突然被踢开了,进来四五个士兵,捂了嘴,绑得结结实实,抬着就走,那白猫好像被吓坏了,连叫都不叫一声,飞速的消失在草丛中了。
叶染知道自己又要受苦了,果不其然,那几个士兵将他抬着东弯西拐,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进入了一个山洞,山洞中顶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那些士兵走起路来“戚戚嚓嚓”作响,也是踩着水在前进。
进洞后大约走了半里,在一座水牢面前停了下来,士兵们解开他的绳子,拿掉堵嘴的布块,将他推入水牢,“哐当”一声关上牢门,就打着火把离开了,只留下一片漆黑和孤单无比的他。
他不知道他们又要玩什么,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了,牢房里是齐腰的水,到处都是滴水的声音,“滴滴答答”,“叮叮咚咚”。
还好深洞中的水并不像水库里的水那么寒冷,但尽管这样,还是冷得他够呛,牙齿咯咯作响,只能在牢房里乱摸,想要摸一块没有水的地方落脚。
但是摸来摸去,除了摸到一根根粗大的木棍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地方没有水的,只不过有的地方水深及腰,有的地方刚好淹着脚脖子。
实在无奈,他只好到那水浅的地方坐了,背靠着粗大的木棍,半个屁股淹在了水中,这怎么睡觉?他知道这是庄都尉他们故意折腾自己,但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就说嘛,反正自己知道也不能说,但至少自己明白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想了一阵,他想起了绑在腿上的匕首,便抽出匕首来,去切那木棍,没想到匕首锋利无比,用力一切之下,居然深入木棍寸许。
但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切,一来自己并不熟悉这个牢房,就算切开了又该往哪里逃,二来就算逃出这个山洞,还是在矿区的范围之内,就算的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首先吃东西的事就没法解决。
他沉思了一阵,将匕首重新插入鞘内,又摸了摸那块金腰牌,摸了摸胸口的两块玉,既然睡不了觉,就在这里练功吧,他盘腿坐好,开始运转周天。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小青在忍了一段时间之后,实在忍耐不住内心想他,居然半夜山更的又摸去那小屋里找他了,但却摸了一个空。她以为他可能在水库边上,又去他钓鱼的地方找他,没有人,她又去码头找他,还是没有人。
她偷偷的流泪了,独自站在码头上,她去哪里了,难道又被关禁闭了,她顾不得危险,又跑去了禁闭室,趴在门缝边上悄声叫他:“哥……哥……”
“什么人?”她被发现了,两名巡逻的士兵飞奔而来,把企图要逃跑的她扑倒在地,小青吓得魂飞魄散,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那两士兵把她抓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女人,这是什么情况,那两士兵交流了下眼神,彼此心领神会,捂住她的嘴,就要往草丛中拖。
“站住”,身后突然想起了庄都尉的声音,那两士兵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大人。”
庄都尉在火把下看清楚了小青的面容,他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叶染就是跟她说了句话,才被抓来关禁闭的,但是她当时逃得快,自己就把这事给忘了。
今儿再看见她,他脑子里一闪,突然想出了好主意,既然跟叶染是熟人,那好办了,不用把那小子往死里打,他也得乖乖得招了。
“把她关到大牢里去”,庄都尉命令那两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