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在摘星阁中天峰女子住宅区的石板上刻了一首诗,引起了轩然大波,事情传到了阁主司徒昭的耳朵里,他亲自去看了,颇为生气,命令弟子把那块石板撬下来,搬到大殿,集合了所有的弟子,让他们每个人将那首诗抄了一遍,以比对笔迹。
但忙活了一个上午,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比对上,他阴沉着脸看着几十名弟子:“我不管这是谁刻的,最好主动站出来,正视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就是好的,如果拒不承认,一旦查出,不但要逐出摘星阁,还会被废除武功,是个男人就应该有担当,自己站出来吧。”
大殿里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特别是那些晚上偷偷摸摸去幽会的更是心虚,但这诗的确不是他们刻的,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在埋怨那个刻诗的没事找事。
无尽的沉默之下,蓝鹤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师父,是弟子刻的。”
大殿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司徒昭走到蓝鹤面前:“你确定是你刻的?”
蓝鹤:“弟子不敢撒谎。”
司徒昭看了看蓝贝儿,问蓝鹤道:“你有必要在地上刻诗吗,不要替他人顶罪,起来吧。”
蓝鹤:“师父,弟子不想让师兄师姐们无辜被牵连,的确是弟子刻的。”
司徒昭皱了皱眉:“那好,你解释一下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鹤:“前四句,小桥流水长,山高雪断粮,仙湖藏仙居,竹林追逐忙,写的是弟子逃难的时候,在巴国境内的所见和遭遇,当时刚认识了颜家村的小桥流水,又被凉军追入了大山之中,时值严冬,大雪纷飞,山上一颗粮食也没有,后来弟子终于逃下了山,走到落仙湖,在湖边有一座小房子,是一位高人隐士所居,他自称为仙居,再后来弟子又遇到了凉军追赶,被追入一片茫茫的竹海,好不容易才脱身。”
司徒昭摸了摸胡子,说不是他写的嘛,他又解释得这么合理,说是他写的吧,他的确没有必要写这么一首诗,而且蓝鹤是稳重之人,不可能干这种轻浮之事:“那么后四句呢?”
蓝鹤:“后四句的意思师父自然明白,弟子……弟子就不解释了。”
司徒昭转身走了回去,坐了下来:“蓝鹤,这件事在我中天峰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既然你承认是自己做的错事,就要承担责任,以儆效尤,来人,拉到殿外打二十鞭,若有再犯,逐出摘星阁。”
一顿鞭子打得蓝鹤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被人抬下去疗伤去了,司徒昭看着众弟子道:“从今天开始,女住宿区入口设立安全门,每日不间断的要有人值守,天黑之后,不允许任何的男弟子再留在女住宿区,违者废武功,逐出摘星阁,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弟子们回答。
“好,蓝贝儿留下来,其余的人,解散。”
蓝贝儿被单独的留在大殿之中,司徒昭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那首诗不是蓝鹤写的,但是它却被刻在了你的屋子前面,你昨夜可有看到什么人?”
蓝贝儿:“回师父,弟子什么也没看见。”
司徒昭:“好,以后要警醒一点,你的身份特殊,为师受到陛下的重托,不敢让你出半点事,可千万出不得差错”,他拿出一瓶药粉:“把这个拿去给蓝鹤吧,让他恢复快一些。”
蓝贝儿拿着药瓶到了蓝鹤住处,他已经醒了,趴在床上哼哼着,她眼眶里又忍不住泪水打转:“你何必呢,本来就不是你刻的。”
蓝鹤笑了笑:“没事的,就一点皮肉之苦,过几天句好了。”
蓝贝儿把药粉递给他:“师父给你的药,你记得抹在伤口上。”
蓝鹤接过药瓶:“我要是不承认,就没人承认了,师父就下不得台,事情可能会搞得更大,又何必让师兄师姐们无辜受累呢。”
蓝贝儿:“我懂你的意思,我真没想到你爹能生出你这么个好儿子来。”
蓝鹤:“你这算是在表扬我吗”,他咧嘴笑着:“我终于得到你的表扬了,不容易。”
蓝贝儿也笑了:“你好好养伤,以后一切都还要靠你呢。”
就在叶染几人跟着昊天赶往秦国西北部的时候,赵斐带着谷不亮几经辗转,终于走出了肖关那巍巍大山,绕过了肖关镇,潜行于秦国土地之上。
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来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抓起那只信鸽取出信后,从包袱里拿出一种特殊的鸽子粮奖赏给了那只信鸽,那信鸽开心无比的吃着特制的粮食,咕咕的叫着,时不时的扇动着翅膀。
赵斐看了信后,摸出火折子来,将信烧了,就地找了一块石头,拿出纸笔回信了一封,招呼着信鸽返程去了。
谷不亮看着信鸽飞远,才上前问道:“王爷,什么消息?”
赵斐笑了笑:“据我方潜入秦国内部的谍者传来消息,冰王妃出现在秦国西北,摘星阁阁主的大弟子带着秦国谍部的人已经去追赶她去了,咱们赶紧去,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谷不亮:“摘星阁的人要杀王妃?”
赵斐:“也许吧,她在,叶染他爹就在,上次咱们逃出长京城把他们给跟丢了,现在可以继续去跟踪了。”
而在长京城,高稚也收到一份情报,是关于叶蓝家人的调查,信是从巴国传回来的,明确告诉她叶蓝的真名叫做宝蓝,是巴国谍部太保,而关于她的家人,全是假的,而且除了叶染之外,其余的人全部来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