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置若罔闻,待到她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下去,靠在他怀里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发软,他才终于放开她。
两人额头抵在一起,平复着纷乱粗喘的呼吸。
片刻后。
厉司南舔了舔不知何时被许韵歌咬破的唇,将那血腥味混着她的味道一起吞咽入喉,低哑着嗓子说:“别再想着摆脱我,不然我就把你囚禁在这里。趁我还愿意给你自由,最好乖乖的。”
许韵歌磨牙冷笑:“你吓唬谁呢,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说囚禁就囚禁?你当警察是吃白饭的吗?”
厉司南蹭了蹭她的鼻尖,姿态亲昵,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警察?你觉得以在本市的影响力,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嗯?”
许韵歌心里一沉,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厉司南对她硬来,她就算是走法律途径都未必斗得过他。
官商勾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许韵歌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姑娘,这个社会有多残酷,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藏着多少肮脏龌龊,她都懂。
阳光的背面就是阴影,她再不甘心也无能为力。
她目光空洞沉默着,厉司南突然有些心疼。
他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不禁放柔了声音:“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许韵歌没再反抗,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卧室走。
厉司南见她如此配合,心情舒畅了不少。
结果刚刚走到卧室门前,许韵歌就像突然回了魂一样,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她使劲抓着门框,咬牙切齿的对厉司南说:“我不要进去!我听你在这放屁!厉司南你这个变态,你有钱有势,想要床伴找什么样的找不着,为什么偏偏缠着我不放!我要回家!”
厉司南耐心告罄,把许韵歌紧紧扣着门框的手指一只只掰开,然后一个弓腰直接将人扛在肩上。
“放开我……”
在许韵歌的拳打脚踢中,他像扔麻袋一样毫不怜惜地把她扔到床上。
从高处往下坠落的失重感,让许韵歌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撕拉一声,倒在床上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抓到了一个东西
白白的,软软的,还带着些许潮湿。
是一条浴巾。
浴巾?
许韵歌眨了眨眼,然后迷茫地抬头向厉司南看去
在看到那茂密的黑色丛林中蛰伏着的小野兽时,立马惊恐的捂住了眼,大喊道:“啊!厉司南你个暴露狂!为什么不穿衣服!”
男人脸色黑如锅底,还是结了一层厚厚冰霜的锅底,他浑身赤裸站在床沿,气压低得让人遍体生寒。
怪他咯?明明浴巾是被她扯掉的。
“安静。”
他声音低得如同从炼狱中缓缓走来的暗黑使者,许韵歌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一丝杀气,强大的求生欲让她妥协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厉司南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将床上的浴巾扔到一旁,大喇喇地裸着身子,朝许韵歌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