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南的这一举动,惊动了在场的众人,向来不近女色的厉总裁,他的女伴以往都不过是个花瓶摆设,今晚这个女人,却是不同了!
他转身,面色冷若冰霜,淡淡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地上的薛承安,“我警告你,她已经和你离婚了,许韵歌小姐,现在是我厉司南的女朋友,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否则盛世的下场会比你想象中惨烈数倍。”
空气瞬间凝结,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众人愣神压根无法消化。
在一片惊诧的眼神里,厉司南将许韵歌打横抱起,稳步离开。
她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鸟儿,蜷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回家的车上,暖气开的很足,她仍旧止不住的颤。
一句话都不肯说。
到了目的地,乔立诺递来一条毛毯,厉司南裹着她抱回自己的卧室。
她坐在灰色床单上,泪水止不住,双手掩面无声的抽泣。
他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哭吧,在这里哭,我陪着你。”
冰凉的霜花贴上玻璃,被冻结着冰棱花窗。
“六年,他始终……没碰过我,哪怕一下。”许韵歌哭够了,毫无情绪波澜的说,眼眸里如同盛着一汪死水,静谧无声。
“……”
但凡经年的感情,都如同渗入骨髓的毒药,削不去,因为深入肌理。
试问,一段痴缠,守婚六年,走到头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她终究是该哭还是该笑?
厉司南听着她的言语,不知不觉中,内心深处一块最为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有点痛,但更多的,是对许韵歌的心疼。
这一夜,她迷蒙的坐着,双腿蜷缩,将脑袋深埋在膝盖里。
厉司南陪着,为她盖上肩头的毛毯,滑下来继续拉上去,如此反复。
天边露出一缕微光时,许韵歌沉沉睡着了。
他洗漱换装,上班临走前让乔立诺接来了林岚,如此他才能安心。
“有劳了。”厉司南俯身,首次以摆脱的口吻对他人说话。
林岚神色哑然,连忙摆手道,“哪里的话,厉总裁言重了,你放心吧,韵歌交给我。”她拍着胸膛作保。
他歉然一笑,侧身上了车。
集团炸了锅,竖日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皆是厉司南公主抱娇滴美人出入酒会。
股价上下浮动,媒体外界人士对厉氏集团总裁夫人是何人,充满了好奇,图片是偷拍,香酥模糊,但依稀可见许韵歌将脑袋深埋在厉司南脖颈处,举止亲密异常。
面对股东的追问,楼下被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只好被保镖护着从后门进去。
“厉总裁,今天你至少得透露一下,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居然有知情人士爆料,说你扬言她是正牌女友?”
“是啊,你交女朋友,我们没有意见,但若是影响了集团的股价波动,利益消长,那就另当别说了!”
一帮子老顽固,咬住厉司南不肯松口,他却背对着一众董事,气定神闲的敲着座椅扶手,忽而转动座椅,面朝大家,俯身双臂撑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