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灯变暗的瞬间,许韵歌转身拔腿就跑,“救命啊!”
厉司南步子很快,回到那鹅黄色橱窗前,正是一家温馨的小型婚纱定制工作室,眸子一转,橱窗里是件被小雏菊遍布的长裙,显得略微俏皮。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张俏皮嗔怒的脸蛋,被寒风吹得微红,唇色有点微白,未施粉黛,他不自觉笑了。
一个女孩子扑上去趴在玻璃橱窗上,“哇塞,妈妈你看,好美啊!”
中年妇女快步过来,一把拽住女儿朝叫来的出租车走去,“天都黑了,别看了,赶紧回家,这一片有坏人把你拖走!”
厉司南清浅地嗤笑一声,大人哄小孩儿的惯用伎俩。
副驾驶上下来一个胖男人上前迎接妻儿,眉眼担忧的紧蹙着,“快上车,听说前一片都死人了,真让人操心,怎么总是乱跑呢?”
他眉心一拧,见那父亲并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心脏一紧,快步上前,在他关上车门之前一手按住,“您好,请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一愣,想掰开厉司南的手,“先生,我们急着走呢。”对于突然出现的拦车者,那一家人显得尤为慌张。
“不是,你刚才说前一个街区死人?”眉心拧得更紧了些。
“哎呀,你不知道最近经常有女尸在那一带被发现,人心惶惶的,还是少来这里的好。”在对方妻子的催促下,他寥寥解释几句,掰开厉司南的手,车影远去。
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想起许韵歌不管不顾地朝那片区域走去,那里黑得连个路灯都没有。
随即朝那方向狂奔而去,气喘吁吁的跑了约莫十几分钟才到那片黑暗的街区。
许韵歌疯狂的朝小巷子里蹿,那路越跑越窄,小石子路上落了雪有些滑,一个踉跄,朝前扑倒,下巴狠狠磕在地上,吃痛地“啊”了一声,好不容被甩脱的男人,寻着声响追了上来。
她的膝盖骨也摔得裂开一样疼,扶着墙壁勉强起身,一道人影闪过巷口时,余光瞥到了她,立即停下步子,朝她慢慢走来,步子拖沓,双手捏得骨节咔咔作响。
男人戴着摩托车头盔,看不清长相,一身黑色中年男子的棉衣,他看上去瘦骨嶙峋,明显外套大的斜挎在肩头。
“你,看到了什么?”嗓音沉稳的很,追了许韵歌那么久,弯弯绕绕他居然一丝大气儿都不喘。
显而易见,是个练家子。
许韵歌朝后蹬腿,拼命后退,那人蹲下身来,应当有一米八左右,满是粗茧的手一把禁锢住她的下颚,捏得生疼。
脑海中错不及防间,浮现出厉司南捏着他下巴时,痛确是不一样的。
厉司南是为了禁锢她不乱动,眼前的变态却快要捏得她下颚脱臼一般,可想而知用力有多猛。
“说,你看到了什么?”他凶狠地质问着,手上力道不断加重。
下颚剧烈的痛,让许韵歌不禁眼泪都飞了出来,手腕一使劲儿,用随身的包包就朝那变态头盔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