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他问。
眼前这所小独院子,一应物什齐全,还有藤椅和期盼,从这些可以看出该院子的主人是富裕人家,且生活闲适自律,不像是会绑架人的。
可这都是许韵歌的一己之见,无非是推测而已。
就着指尖的小孔,僵着脖子看了许久,再无其他,收回目光背靠着一侧墙壁滑坐在地上。
下颚酸困,似乎拽着下颚骨悬挂着似的,难受的紧,她却不敢伸手去按揉,因为稍微一碰到,就疼得眼泪直冒。
夜,静谧无声,仿若一切都蛰伏在黑暗之中,雪飘着,地毯式覆盖了院落,还有石桌上那一盘棋局。
稻草房子里就只有稻草,夜越深,气温骤降,许韵歌只感觉四肢冰冷,说不出的难受,掌心里攥着一把稻草,无声握紧。
她尽可能不朝坏处去想,让自己乐观一些,兴许不久后厉司南就来了,那会儿不就差点找到她了么?
就差一点儿!
四肢冰冷到麻木时,许韵歌忍不住想象着,站在那橱窗前,如若当时她信手接了厉司南给过了的那张毛钱纸币,不赌气掉头就走,现如今,结果会不会不同?
会不会,就是厉司南又用雕虫小技博得她一笑,然后送她安然回家,亦或者带她回别墅呢?
总而言之,不会是现在这样坐在冰冷小屋子里冻成狗,下巴还被打脱臼。
果然印证了那句老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脑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冷得蜷缩成一团,眼泪浸湿的发丝都被冻成了一缕缕,僵硬的很。
天朦胧亮时,雪停了,可一夜飘雪,早就覆盖了案发现场的所有痕迹。
清晨秦雪赶回警局去申请搜查令,厉司南把他跟得非常紧,几乎是走走步步,乔立诺来时,还以为是自家总裁犯了事,弯腰屈膝地连声道歉,被厉司南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多等一刻,受害者就多一分危险,你不知道吗?”他面露愠怒之色,倘若秦雪不是个女人,他必定会揪住她的衣领质问的。
她怀中抱着一摞文件资料,焦头烂额,对于这个在身后打转一夜的英俊男人,她表示非常无语。
“我是警察,自然比你晓得!”她停顿道,将一摞文件甩在办公桌上,双臂撑着桌子,“可没有搜查令,即使是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她挑眉道。
厉司南微怔,她说话语气,生动的眉眼神色与许韵歌竟如此相像,像到一刹那,几乎乱真。
有些人与人之间的像,是五官容貌,而秦雪与许韵歌的相像,是言谈举止,神色动作。
那一瞬,竟能两张脸重叠在一起。
他眼底显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焦灼、仓皇、谨慎的害怕失去,一闪即逝。
敛住心神,眸底已然静止了所有波澜,“那你的方法是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做?”他忍着,为了尽快寻找到许韵歌,他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