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薛承安脸侧,许韵歌下手很重,打的他都别过了脸。
“许韵歌,你疯了,打我有什么用!”他还能捂着脸面,恬不知耻说话。
她走到边上,一把拉开门,面无表情的说:“你给我滚!”
薛承安脸上挂不住,灰不溜秋的走了。
门关上,她闻到一股子糊了的味道,从厨房飘过来,焦躁的跑过去,面已经粘锅煮糊了,汤水溢出来浇灭了火。
关了煤气,开窗透气。
她气不打一处来,盛世当时面临破产,要不是求厉司南,恐怕至今连保住它的可能性都没有,就知道薛承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守不住!
靠在墙边,摸出手机,都12点了,还能打给厉司南吗?
思忖着,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拨通,一会儿电话接通,却不是厉司南。
“有事吗?”那端是个女声,语气冰冷,态度并不友善。
“厉总在吗?”许韵歌鲜少叫他厉总,介于接电话的人她听不出是谁,只好这么叫了。
那边沉吟一会儿,冷声说:“如果你没有本事让他好,就麻烦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这不是打招呼,而是赤裸裸的警告。
“抱歉,请问你是?”她试探着。
“沈若宁。”
话音一落,电话就挂断了。
她捏着手机发愣,窗边卷进来冷风吹得一个激灵,许韵歌才回神,关了窗户回卧室。
肚子咕噜噜叫着,窝在床上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心想让她自己回家住,原来是沈若宁去了他那里。
心口似打翻了什么,阵阵泛着酸楚,传来门铃声,许韵歌装作没听见,她以为是薛承安死赖着还没走。
可过了一会儿,门铃声还在响,外面的人顽固等。
许韵歌只好去开门,是沈临风来了,凑巧还带着夜宵。
手指在她鼻梁上刮蹭一下,“我猜,你又是泡面。”他笑道。
“如你所料,但泡面也煮糊了。”
他扬手,“所以,你现在正需要我出现。”
打包了完整一份的暖锅来,在桌上摆开,还特地开了瓶红酒,坐在对面笑的如同夏日暖阳。
她不禁被感染,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韵歌,明晚哦,你答应我的!”他来,原是为了强调这个。
这个允诺,确实是许韵歌当着厉司南的面儿应承的,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筋崩了,居然想试探一下厉司南,只可惜他似乎没多大反应。
于是,自己挖的坑,怎么着都得跳了。
“嗯,明天陪我去逛街,得买点礼物。”她平静的说。
沈临风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乐的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个劲儿朝她碗里夹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