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声惊雷,在心间轰隆一声巨响,许韵歌本能的抬头睁大眼睛,“怎么会?”
一桌子的人都被许韵歌突如其来的反应怔住,她浑然不知,还继续追问,“在哪里?”
“仁川医院,许小姐,你还真是……”沈若宁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许韵歌起身。
“爷爷,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再来看望您,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她俯身说。
转身提起一边的外套,朝外冲。
夜风冷的渗人,衣领的纽扣都没来得急扣上的,她在寒风里狂奔。
因为沈家老宅在郊区,沿着路走了好长一段,都打不到一辆车,叫了车一小时后才能到,可她现在已经心急如焚了,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眼前,车窗落下来,沈临风追来了。
“韵歌。”
“临风对不起,我现在得先去趟医院。”她感到很抱歉,可是心焦的坐不住了。
“上车吧,我送你。”他叹气。
她蹙眉,犹豫一下,还是上了车,双手交叉紧握,想说点什么看着他冰冷紧绷的下颚,也没再开口。
到了医院,她说:“谢谢。”
下车朝住院楼奔走,趴在前台问病房后,径直进了电梯。
嘴里念叨着,“外科,902病室……”反复着生怕自己给忘记了。
找到病房时,推门进去,厉司南脸色苍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步子放慢,一步步朝他靠近。
为什么,只是一天一夜没见面,她觉得厉司南整整消瘦了一圈呢?
眉眼间的英气也没了,映着床头柔和的灯光,像个等拥抱的孩子。
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坐在病床边,拉起他苍白修长的手,放在被子外面多少有点冰凉。她用两只手裹着他手,一点点慢慢揉搓。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自责道。
他受伤了,她什么都不知道,难怪昨晚电话通了,是沈若宁接的,她是医生,许韵歌早该想到了。
这时,手中的指尖微动,他的睫毛也闪了下。
她震惊,“厉司南,你要醒了吗?”
缓缓的,他睁开了眼,醒过来了。
“水……”
“好,你等下。”
热水壶里的水是滚烫的,她放在嘴边的吹了一会儿,没有吸管,他很虚弱也不能扶起来。
索性,像民宿那个雪夜一样,她含了水,凑过去。
这次,他是醒着的。
他的唇冰凉,她的唇火热,吻上的瞬间,他的睫毛抖了抖,眉心轻蹙着。
温水一点点输送到他口中,喉头滚动,他一点点咽下去。
这样喂水,反复三次。
他才拒绝,“好了。”
她低着头,侧坐在边上,脸颊泛红,觉得耳根都是烫的。
这样大胆的举动,她居然在厉司南醒着的时候做了一遍,换作平时,她绝不会。
“咳咳,你……好些了吗?”她尴尬的想尽快转移话题。
“好多了,小事。”他的声音,低沉又绵软,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