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的沈若宁紧抓着安全带,扭头脸上露出惊恐状,“哥,停车,你不要命了!”
他置若罔闻,脚下油门踩的更深了。
由于车速太快,过江面大桥时,轮胎在冰上打飘起来,不受控制的左右飘,幸亏是深夜,没多少过路车。
沈若宁惊呼着,“哥,怎么办!快踩刹车啊!”
他的唇抿的更紧了,踩了却没多大反应,轮胎下发出“兹拉”的声音,车头一歪,径直撞向边上的护栏,幸亏江边大桥的的护栏结实,将这么一撞,迫使车子停了下来。
两人猛地朝前一晃,安全气垫弹出来,护住了二人。
沈临风怔然的望住前方的冰凉的江水,填上一轮孤单悬挂的月亮,沈若宁解开安全带,下车蹲在边上一阵干呕,她晕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嫉妒着,“司南,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下车一人走在江边大桥上,背影孤单,无论沈若宁怎么喊,他都不回头。呼啸的寒风从脸侧刮过,像一把钝刀磨着,生疼。
许韵歌就枕在厉司南的脖颈里,睡了一整晚,天蒙蒙亮时,腰酸的厉害,才醒来。
看着他的睡颜,额前几根散乱的发,微颔的眼帘,纤长的睫毛颤着,都让她望的入神,不知觉间凑近,在他侧脸轻啄一下。
当事人猛地睁开了眼,像逮住了现行,她猛地后退,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你……你醒了。”有点结巴。
他眼眸里玩味分明,却佯装出一副慵懒的姿态,“嗯,昨晚被某些人压瘫了,真沉。”他还伸手揉肩膀。
她不好反驳。
“咳,我饿了。”他说。
“想吃什么?小笼包吧,我这就去买。”她溜得飞快。
厉司南嘴角满溢的笑意,想起她脸红时的羞怯模样,恨不得拉过来再蹂躏几下,只可惜她逃的太快。
她裹紧领口走在寒风里,初阳洒在身上没一点暖意,她的脸,耳根却烫的怎么都凉不下来。
停住脚步,双手一阵轻拍脸颊,“许韵歌,醒醒,可不能中厉司南的美男计!”
一边警告自己,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起他那张蛊惑人心脸,顿时再次沦陷。
小笼包热乎乎捂在怀里,踩着音符般的步调朝回走,许韵歌自己都觉得,像个二春的中年少女!
病房里的康乃馨被换上新鲜的,乔立诺着手打扫卫生,时不时朝病床上的厉司南瞥一眼,浑身起鸡皮。
往常忍俊不禁的总裁,现在俨然是个盯着天花板傻乐的大男孩。
“厉总,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院啊?”乔立诺问。
他回神,双臂枕在脑后,“这医院住的挺舒坦,干嘛出去。”他一天在这里,就是病人,就有借口让许韵歌照顾,突然觉得当个病人待遇比总裁好。
“顾小姐听您病了,急的要过来。”
话音刚落,一包抽纸就飞向乔立诺门面,“谁让你多嘴!”
乔立诺赶紧接下,“她追着问您去哪儿了,我瞒不过啊。”
厉司南被气的不打一处来,他心知许韵歌对顾颖有点忌讳,好不容易和她有了初步的进展,可不能再让过去的感情纠葛伤了她的心。
思忖之下,对乔立诺说:“就说我转院了,别告诉她地址。”
对方很为难,“这……总裁,你也知道顾颖小姐的性子,我怎么拦得住啊?”一张苦瓜脸,顿觉世界上最难应付的就属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