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术?”他抓住护士的胳膊,冷声追问。
厉司南眼底的寒光让对方浑身发凉,她声音不自觉颤抖了几下,“就是颅内清理淤血的手术啊。”
小护士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我只是帮着来顶个班,等下刘护士回来你再细问吧。”
话音落了,她逃似的离开病房。
他的眼眸冷极了,像凛冬的寒冰,露着满是锋芒的光。
今夜是他守在医院里,深夜里的走廊空的很,一个包裹严实的瘦弱女人小跑进了护士前台,他认识,那就是负责许韵歌病房的护士刘艳!
她神色紧张,似乎是偷跑出去一小会儿,急匆匆的才赶回来。
厉司南走进去时,吓她个措手不及,抚着心口说:“厉先生,你可别吓人。”
“我的未婚妻今天做了一场我毫不知情的手术,还有外人冒充家属给手术签字,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愿意绕弯子,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这下对方脸色都变了,语气结巴,“这……哪里有的事?怎么可能!”
他心道,很好,看来果然有这么一回事。
他确定之后,打给乔立诺,“仁川医院的院长和负责韵歌手术的所有人,给我查!”
后半夜,他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都没敢合眼。
直到天蒙蒙亮时,顶着熊猫眼的乔立诺赶来,抱着一摞文件,进了病房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
“厉总,医生和护士的私人账户多了一笔不少的钱,似乎和……”说到这儿,乔立诺明显有所顾忌。
厉司南低呵,“接着说!”
“和……沈先生有关,仁川所有医药设备都是由沈家供的。”
空气都几乎凝结,事情原委厉司南约莫猜个透彻,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沈临风给许韵歌做手术,需要这么遮遮掩掩?
“天亮了,就转院。”他说。
护工收拾病房内时,许韵歌醒来了,手心出了一层汗,低头原来是被厉司南就这么握着,不知道多久。
他撑不住疲惫,睡着了。即使熟睡中,他硬朗的轮廓还是很好看。
她忍不住喉咙里的痒,咳嗽了几声,他就醒来了,紧张的问,“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为什么,许韵歌觉得只要他在,心就是平静的,脑袋的疼也似乎没那么厉害了。
她摇头,“没。”
“今天转院,可能你会累一点,到了再休息。”
“为什么转?”她疑惑了。
“那里有助于你的健康。”这么简单一句,他不想多说了。
在沈临风来之前,许韵歌被送进了房车,病房里已经空空如也。
车子走的很慢,她神色疲惫,“不跟临风说一声吗?”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完了再通知他。”
她点头,斜靠在厉司南肩膀上,眯了一小会儿。
那是一家私人医院,是由集团赞助的医疗医院,院长是沈若宁。
许韵歌进了病房,配了厉司南身体不适时专用的护工,一切都是最好的。多少让许韵歌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我只是摔一跤,花这么多钱在养病上,我可还不起。”她瘪嘴道。
厉司南低头一笑,“那就永远呆在我身边,慢慢还。”
分明就是说笑的你一言我一句,许韵歌却不自觉红了脸,耳根也有点烫,嘟囔一句,“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