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盛世最大持股人的身份要求你,从集团旗下撤出来。”她眼底波澜不惊,唇边噙着陌生疏离的笑。
薛承安拧眉,“韵歌,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盛世是你我的心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就靠着集团才撑直了腰杆说话,撤出去,那不就任人宰割了么?我不干。”
她气急,“薛承安,我没想到你能这么不要脸。的商业声誉受损,盛世担不起!”
“盛世破产,你也担不起。”他强词夺理。
“好,你不撤是么?别把他人都当傻子,程序员都看得清,你源代码照单抄袭,真是厚颜无耻。法庭上你自己去分辩吧。”她起身,不想理会,准备离开。
“韵歌,我们到底夫妻一场过,我也奉劝你一句,厉司南不是你能高攀上的。”他沉了脸色,皱眉说。
她从鼻音里发出一声冷哼,早料到来兴许薛承安也不会听劝,她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余光瞥他一眼,轻蔑道,“不用你操心,我这辈子最错的就是曾经和你结过婚。”
推门而出,撑着红伞在雨雪中,身影渐行渐远。
咖啡馆里的薛承安朝窗外呆滞望着,良久才回过神,拨通了电话给秘书,“按说的发吧。”
许韵歌没有立即回医院,顺道去买了个巧克力蛋糕,想提回去和厉司南一起吃,快新年了,顺便跟他提一下出院的事。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能出院,只是厉司南始终担心,说多住几天,观察观察。上次路上跌倒昏迷了,到底是吓着了他。
冬季天色晚的比较早,走到住院部门口时,一辆车子打滑,惯性的朝她过路的方向冲过来,路边有卖水果的小贩喊着,“快躲开。”
可能是脑袋做了手术,反应终究还是迟钝些,等回神,车灯已经刺眼的打在脸侧,她抬手遮住那道光,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周围一片尖叫声,车轮距离她的腿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忽然停住了。
许韵歌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惊的慌了神,抬眼看去,逆光看不大清主驾驶上人的脸,却和脑海之中那张居高临下,模糊的脸庞重合。
她被边上人搀扶起来,想看清是谁。有人大声道,“姑娘,你这车开的太猛了。”
原来是另一边的地面上有道高处车轮一半的铁栏,抵挡着了车势,不然这会她真得躺在轱辘下面哭了。
见她能站稳,车上的人似乎慌了,连忙打着倒退,飞速驶离。
边上人骂道,“这不肇事逃逸吗?有谁看清车牌了,这门口也没个监控的。”
一问没人看清楚,许韵歌还恍惚着,结实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肢,顺势朝后带进怀抱中,抬眼是厉司南冷若冰霜的脸,他朝前方看去,眼底能凝出冰凌来,让人顿生寒意。
可在垂眸对上许韵歌视线的瞬间,化作了温柔春水,“你没事吧?”
她摇头,“没……”
脚踝其实崴到一点,加之先前摔了伤,一动步子就生生疼起来。
他皱眉头,“还说没事,逞强。”
打横将她抱起,朝着住院部走,身边一片唏嘘,这么英俊的男人,很少见。
她后知后觉的耳根发烫,瞥一眼他紧绷的下颚,紧搂住他的脖颈,“我……真的没事。”
“嗯,等着脚踝被车轱辘碾了,你才算有事。”他竟没来由的生起气来,眼神淡漠看着前方,回病房,将她重重放在床上。
骨科大夫还特地被叫来看了几遍,说是没事,软组织挫伤而已,厉司南才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