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故笙不得不承认,她那样莽撞,撞得他唇齿间都见了血,可他还是被她这样笨拙的勾引撩拨了。
他不知道何妈进去跟她说了什么,可他觉得,应当给何妈嘉奖半年的工钱。
然而,就在他的一番兴致被金穗心轻而易举撩拨起来,在他想要告诉她什么才叫亲吻的时候,她忽然傻里傻气的冒出一句“发烧”来。竟叫俞故笙不知这个吻是落下去的好,还是就停在这里。
金穗心眨了眨眼睛。很奇怪,刚才在洗浴间她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怕得浑身僵硬,每一块骨头都在颤抖。可是现在她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甚至刚才,是她主动,可她却没有那样的害怕。
看着俞故笙近在眼前的眉眼,他眼窝很深,跟她见过的西洋人特有的深陷眼窝一般。而他的眸子颜色更深,深邃,像是无底洞般,能够将人吸引进去,从此再也不得翻身。
金穗心心里莫来的一慌,忙将眼皮往下一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正当她感到局促不已的时候,耳朵旁有沉沉的笑声。
“你也是经过人事的女子,不知道男子为什么会发烫?”
他说着,握住她一只手往下去。
金穗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待碰触到那处,她惊得浑身一抖,忙要把手缩回来。
俞故笙却抓着不放。
她到底还是害怕的。她跟他第一回,还有他在小客厅那一回记忆的疼痛潮水般漫上来,金穗心嗓音里带了哭腔:“你,你撒手,我怕疼。”
她嗓音沾了湿气,沙沙的,包了红豆的新做糯米糍一般。
俞故笙先是静默了一会儿,带回过神来,前因后果一串联,竟明白起来。他一只手扶在她腰上,身体往她双腿间挤。
果然金穗心更害怕了,仰头朝着他一看,要想不动的,身体却不由控制的往后缩。
说出去真是丢了他的面子,他也不是什么不懂情趣的毛头小子,对待女人,从没有会令他们心生阴影的时候。可是面对这一位,他的新婚妻子,他竟把人唬得对这一件事感到了恐惧。
“你是怕他,不是怕我?”
她不停摔着手要缩,他就是不让,硬是让她碰着,声嗓迟迟的逼迫她:“说话。”
金穗心刚才情急之下冒出来一句,已觉到了今生的底线,可他偏还要再问,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头埋到胸口不回答。刚才听了何妈的话一鼓作气,到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气?只剩下怂了。
俞故笙不依不饶:“不说,我就要罚你。”
他威吓着,往前更近一步。那处便往她身上点了一下,金穗心头发丝都要炸起来,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先前以为她是厌恶他,他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瞧什么都不痛快。而眼下,虽身体忍耐得十分熬人,可他却是怎么着都痛快。再熬磨些时候也觉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