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路的右手食指点在方向盘上,左手把着方向盘,他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肯定了,她都搬出来了,”语气里充满了惋惜,“哎!也没多大点儿事,妹夫就是喜欢来点儿小。”
玮玮扭头看向高路,“是小吗?听你妈说玩得挺大的,还有人打电话逼债……”高路扯了扯嘴角,“那点钱对妹夫来说就是几年的薪水,真想还一下子就还了,他以为是可以先拖着的嘛,谁知道……”谁知道讨债的电话打到高雯那里去了。
这结果可想而知,“高雯是谁啊,找人拉了他几年的出入境信息,在冰城的那几年每个月都去棒子国赌钱。”数目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小钱,对自己家来说属于巨资,男人有钱就变坏,玮玮警惕的对高路提前打预防针,“我们家可不能像他们家,输个几百万当好玩的,你可别有样学样!”
高路一笑,“我那几个死工资不都丢给你管了吗,还赌钱,拿什么赌啊?人家上个桌子至少拿50现金。”玮玮一脸惊讶,“50块啊?”
50万!
但高路觉得事情不是出在赌钱上,“他们结婚早,但一直没要小孩,男女婚姻新鲜度是有期限的,没小孩就等于没有共同经营的事业,拴不住心。”嗯?玮玮用牙咬着下嘴唇上的死皮,“拴不住心?怎么,他们外面有人啊?”
高路摇摇头,“有也不会跟我说啊,高雯婚后一直在考级、考证,什么、、、、董秘……一屋子的证书哪有心思放在家里啊,自身条件好了人际圈大了,遇到的男人层次也跟着上去咯。”
花看多了心就迷了,在纸醉金迷之前谁都以为自己是不坏金身。
玮玮无限羡慕,都这种经济能力了,高雯还不肯把心思放在家里?“咱妹夫也不差吧,你说一年能赚大几百万的,层次也不低呀。”
层次不低?要看跟谁比,大几百万还不是一个高级的打工仔,但高路不敢多说,“她的事我们少掺和,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我们的份。我是她亲哥,办个画展还要我去外面拉赞助,自己公司倒是年年在外面赞助办展。”
想起这事高路就烦心,这是一家人吗,顺手的小忙都不帮。
玮玮想到在厨房里高母说的那番话,这段婚姻还有戏啊,“咱妹夫还挺有心的,就算到今天这步田地,还经常往爸妈家寄东西。诶,你看到花瓶里的鲜花了吗?你妈说都是他订的,一周三次送过来……”
车在红灯前停下,高路撇撇嘴,“动个手指头的事也没大不了的,就是可惜了他们认识的这么多年,他们结婚都有七八年了!”
七年之痒,到底是女人先痒还是男人先痒并不好说,优质男女的身边总有向你示好的人,但示好的人是看中了优质男女的容貌、家世、地位、金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没什么打紧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是他们从小就置身在这种被仰望的视线中,或滋生了狂妄的心,或练就了看穿的眼,于是待人更冷清,于是待人更不挂心。
小日子有小日子的拌嘴,一瓣蒜能拉拉扯扯好几天,大日子有大日子的难捱,一件普通不过的事都不敢对外走漏半点风声,怕人拿此要挟。
是要跟老魏摊牌了,高雯在车子里捋了捋长发,她不想像牛鸣一样落得被人奚落的下场,她也不想跟老魏过一辈子,他对墙外的花有情是因为花开在墙外,而不是墙内没有花。自己没那个能力,他也没那么深情。
他给牛鸣2000万做补偿款,自己该找老魏要多少呢?真要了钱,不就成了别人口里的那种人了?好端端的人不做,非要拿一顶小三的帽子戴着?我高雯何至于此?我高雯要想被爱、再婚,找个高帅富不是难事,非得把这盆黑得像墨的历史硬往身上泼?
她拨了拨手指上的蓝钻戒指,拿钱走人,坐吃山空终究是小买卖,自己要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不依附于人,有一个不大的屋檐,站在它下面就能遮风避雨。
她咬了咬牙,女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