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萦绕(1 / 2)我的爱情死于清明首页

每个人都是带着长长的过去,走到今天的。

不知道它还看不看得见?方颂找准了一个方位,又向它的反方向寻找天空的留白,她的眼神在空中捕捉着,短暂的搜寻后,方颂的眼神定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道向斜30的lg出现在天幕的一角,此刻,它在月牙下熠熠生辉。被它的光辉照耀着的女人站在大成国际的空地一角,轻声呢喃,“好久不见。”

那几年,方颂在大成国际上班,夜深时分才能下班。她穿过桥下的涵洞步行20分钟走去地铁站搭地铁的途中,这枚简洁的lg就在自己身后一路跟随。

方颂视它为月,一轮孤月却让她有了被温暖的感受。那些在异乡加班的夜晚,方颂在格子间里见不着月也见不着金铅笔,但她能看见这枚lg,看见了它仿佛可以不寂寞。

对于金铅笔,方颂再无执念,也许是这几年的经历将她变成了一个“成年人”,亦或是……废人。那一年自己负气的来到平都,幻想自己是一个被放逐的王,但姿态上更似一只没有家的野鬼。

方颂见停车场的外沿有几条石凳,便走了过去,伏低身子吹掉上面的干灰就坐了下来。在方颂决定来平都前,浦晶晶没有说一声就去了兰城,一如,从九易跳去思博一样,她没有跟方颂说一样。

方颂伸直腿,无声的蓦然一笑。年轻就是负气,一举一动都为了刷存在感。你能跳槽到思博,我也能跳槽到精信,我不比你差。你去兰城,我能到平都,我不逊色于你。

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求关注吧,自己在浦晶晶面前总是较着劲的。其实呢,人家浦晶晶比自己优秀得太多了,自己求关注的姿态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在殷城来平都的航班上,方颂的泪就像忘记关掉水龙头的水,从上机流到下机一泻千里。她流着泪落地平都,心中的委屈更像潮涌,好在这座大气的北方城市接住了她的矫情。

平都将琳琅满目悉数端出,有花团锦簇的,有流光溢彩的,好像来到这座城市的每个漂一族,都能从中分到一杯时代熬出的高汤,方颂也被蛊惑着,也幻想着能喝上一口高汤,没想到喝到的却是一杯杯鸡血。

那个周末的黄昏,夕阳正照着西单桥上,桥两侧的道路上银色、金色、黑色、白色的、小轿车、超跑被红灯按下了暂停键,上一秒还是策马扬鞭的驶过,这一秒头咬着尾,尾冲着头停了下来。

方颂走上桥看到这幅景象,遇上万物停顿的这一瞬,瞬时产生了错觉以为桥下便是蓬莱的云雾,青云直上,衣香鬓影,鲜衣怒马是她唾手可得的小物。

但没过几天,她就被毙稿打回原形,原来她依旧是那一年站在广场一楼橱窗外,眼巴巴的看着摩登新品,挂着眼科,被富婆们“嗤笑”的寒酸小女孩,唯一的不同是头上白发多了。

浦晶晶没有关注自己,自己心愿未遂较劲未遂的同时,还受到了职场上的霸凌。一文不名,,一无是处,一蹶不振……这段人生的至暗时刻,安排在方颂自鸣得意之时。

裸色的皮鞋鞋尖冲向天空,看上去像两座尖尖的教堂顶。这遮风挡雨的屋顶不在别处,从始至终都在自己的脚下。总要到山穷水尽处,才知道自己最珍视什么。总要到涉水千里后,才知道山巅后无人等候。

即使在重重的山峦间,回荡着“我是最棒的!”的呐喊又如何?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喜剧。

方颂的双肩卸了千钧重担,脸向着德意志银行的方向,“这一趟我没白来,你让我悟出了我很差劲的事实。”

她抬手看了看表,今天这一天过得太可以了,先是被苏沁教训了一番又在白月光下自省了一把。

方颂刷卡进门向内走了两步,见老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但声音打到很小,小到方颂开门的响动便把方母的视线吸引过来。

方母见她回来,想叫方颂去拿吃蛋糕,但一见到她眼里的倦色,老母亲还是自己走到桌旁端起白色的鲜奶蛋糕,对方颂说,“累了吧?我在酒店给你叫了一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