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杀青后,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景秋实的视野里。竟然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矛盾感。
他连忙回复。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杀青了吗?
对方主动关心,他也得礼尚往来地问候一下。
还没。快了。
景秋实回了个“嗯。”
本以为对话到此结束,没想到两分钟后,对方又发过来一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景秋实愣了一下,又“嗯”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景秋实翻了翻寥寥数语的聊天记录,眼里浮上一抹淡然的笑。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白烽跟着查房的医生一起走了进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告知两人,“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能出院。有些营养不良,回去记得好好休息,补补身体。”
冒充景秋实表弟的白烽连连点头。等医生出去后,他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我出去买了点饭,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都行。”饥肠辘辘的景秋实吞了吞口水,“你吃了吗?”
“吃了碗面。”白烽把粥递给他。
景秋实接过来,埋头开吃。
吃到一半,他抬起头,突然说了句,“咱俩怎么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白烽先是一笑,随后想了想,确实很像那么回事,赞同的点点头。
可惜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便被范栋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这次是打给白烽的。
景秋实把勺子放进粥碗里,冲白烽勾了勾手指,“我来接。”
白烽犹豫几秒,把手机给了他。
景秋实接通并打开了免提。
“他怎么样了?”范栋不耐烦的声音顺着手机传了出来。
“已经醒了。”
那边沉默一秒,“景秋实?”
景秋实望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长,轻飘飘地说:“是我。”
范栋低笑一声,用非常不屑地口吻问道:“景秋实,你要造反吗?”
仔细听还有些费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性格行为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似乎只在一瞬。
快的让他察觉不到。
等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发生了。
“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这一个多月来我遵照您的安排,您怎么说我怎么做,指东不敢往西。难道这样您还不满意吗?”
景秋实一口一个敬语,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只有阴冷和嘲讽。
范栋被他怼得说不出话。
确实指东不敢往西,确实怎么说怎么做。但范栋就是知道自己要控制不住他了,或者说,更费心思了。
范栋不喜欢不听话的艺人,浪费时间精力不说,麻烦。
大不了,毁掉就是了。
“对了,医生说我明天就能出院,您那边还有什么通告吗?我时刻准备着。”见他不说话,景秋实继续道。
语气真诚,似乎真的愿为公司付出一切一样。
“没了。”这点攻击力还不至于让范栋失控,他平静道:“回去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
网上的舆论刚刚平息,他刚刚从老总办公室喝完茶出来。短时间内,景秋实不能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即便范栋有心为难,也不能那么做。
就这样,当了一个多月空中飞人的景秋实终于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