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不到三年,每月一次的例行见面,萧雅哪一次不是被他无情地羞辱、挞伐,弄得遍体鳞伤。
想想原因有些可笑,竟然是蒋镐云在新婚晚上,发现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这以后耻辱的标签就跟着她,蒋镐云对她无情嘲弄,骂她下作,与她母亲方淑云一样不知羞耻。
其实真正的原因,他哪里明白,自己的第一次怎么失去的……
萧雅一动不动站在车外,全身僵硬,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冷。手中拳头不断握紧,可是口中发不出一句声音。
宋冉冉心里乐开了花,有种报复的畅快,她佯做受到惊吓的样子,直往蒋镐云怀里窜,高叫道:“镐云,镐云,我好怕,好害怕,你看蒋太太她恨不得吃了我呢,你看看人家的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的,呜呜呜……”宋冉冉不愧是演员,这演技真不是盖的,矫揉造作的可以。
蒋镐云斜睨了站在车外的萧雅一眼,卖力配合宋冉冉的演出,“哪里疼,宝贝,快,我来看看。”
“镐云,镐云,你看,是这儿,我心痛,痛得都快死去了,你快帮我出气,哎呦喂,有人在这里,气不顺……”蒋镐云眼中有着别样的笑意,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他一边装作查看的样子,一边漫不经心的,瞧着一边的萧雅。
车内的情景此处无法描写,宋冉冉故意将车窗挑开到最大,好像生怕他人不知道。
萧雅看着两人恶心的表演,面无表情,心却在滴血。
夜已深了,但外面彻骨寒冷也比不上自己的心寒。她那呢子大衣此时装在身上,也显得单薄无力。她就像一个木偶,被人固定在这里,逃不开,躲不掉,只能等到主人厌弃,然后丢弃,扔在大街上,让无数的人去践踏。
“镐云,我有些累了。你们继续吧,不打扰了,反正每次带来的女人都差不多,你也不换换花样,不腻啊。对了,还有一句,”萧雅轻瞟了瞟宋冉冉,笑嘻嘻道:“这位小姐比之前的相比,没料没身材,样子也差,敢情你换口味啦,好这口。”
萧雅再不停留,拎着手提包,转身大步向台阶走去,步调优雅之极。她有些困倦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抹不开的是眼底水雾,还有一丝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