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就是传说中的甲方吗?郑月觉得挺离谱的,你一个往生堂弄这么喜庆是要干嘛?还有你有考虑过去须弥争夺一下神之心吗?
不过郑月这里还就那个刚好有契合胡桃要求的音乐,也是在葬礼上用的,还有专门的舞步。这波啊,这波是不同世界之间的文化交流。
“我说胡桃,先不说你这个要求实在是有点苛刻,你们往生堂要这么喜庆的音乐干嘛?”虽然目标是有了,但郑月可不能这么容易就给胡桃了,最起码得赚个人情什么的,不然总感觉太亏。
你管我要干嘛!
胡桃本来是想这样说的,但一想现在自己在请人帮忙办事呢,就把这句话憋了下去:“我这不是想让人们谈起往生堂的时候不再这么害怕嘛,你是不知道明明那个茅山派跟我们往生堂一样都是送人往生的,他们却比我们受欢迎多了,每天都有好多人去礼拜。”
“茅山派哪里跟往生堂一样了啊?”郑月无论吐槽胡桃的脑回路,人家往生堂又不负责送葬,只是帮忙超度冤魂而已。
“哎呀,都差不多啦,那你能不能做出来嘛。你刚才写的那首歌这么棒,相信这个难不倒你吧。”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那首歌就不是我写的啊,我哪会写歌啊。”郑月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那是谁写的?”
“我有一个朋友,他挺喜欢写歌的,这歌是我偶尔看见的。”
“那你朋友在哪里,我们去找他。”
“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是不是在骗我?”胡桃怀疑郑月在无中生友,但她没证据。
“没有没有,是真的,我没骗你,而且我那朋友是蒙德人,要找也得去蒙德找啊。”
“真的?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胡桃狐疑地问道。
“他叫巴巴托斯,”郑月顺口就讲了出来,忽然发现好像讲错了,改口道:“噢不是,是温迪。”
“喂!”胡桃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你明明就在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巴巴托斯就是蒙德那风神的名字。”
看着胡桃小生气的样子,郑月觉得现在应该学着巴巴托斯的语气来一个欸嘿,不过估计会被暴打,还是算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说回正事吧。你要说想要个欢快点的音乐,那你们往生堂有什么乐器吗?”
“乐器?往生堂有唢呐、笙、钹、锣和碰钟,够了吗?”胡桃掰着手指数道。
“够了够了。”郑月点了点头:“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跟我交换?”
“啊?”胡桃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噢,这是自己请人家帮忙办事呢,是应该给别人报酬,可是给什么好呢?要不免费帮他算了,这个应该没人会喜欢。
“你想要什么报酬?要不作为报答下次我就不吓你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郑月摇了摇头,胡桃也知道这不太现实,嘿嘿一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那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先欠着吧,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罩着你。”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郑月提醒了一下对方。
“这不一样!我胡桃说道做到,我欠你东西肯定会还的!不骗你!”胡桃气鼓鼓地回道。
最终郑月还是答应了胡桃,让她欠了自己一个承诺,至于内容是什么以后想到再说。
胡桃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天亮了,往生堂的仪仗师傅们来上班了。
“老师傅!你快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胡桃叫住的是往生堂一位资历挺老的唢呐师傅,据说对方年轻的时候是位剑客,还会点乐器,后来厌倦了流浪的日子就来往生堂找了个活,一干就是十几年。
“胡桃堂主,今天怎么还没去休息?”老师傅并不怕这位年轻调皮的堂主,因为对方从不吓老人,或许是怕对方年龄大了承受不住吧。
“老师傅,我记得你会看乐谱是吧,能不能把这个吹给我看看?”胡桃把从郑月那里拿来的乐谱递了过去。
老师傅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乐谱怎么说呢,感觉还挺喜庆的,这堂主让自己吹这个干嘛?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自己在往生堂吹了几十年哀乐了,现在换换口味吹点喜庆的也不错。
于是他拿起了自己的老伙计,尝试着把这个乐谱慢慢地吹出来,起初因为不太熟悉的原因,没能听出有点什么味道。
不过随着老师傅对这个乐谱越来越熟练,胡桃觉得这音乐变得带劲起来了,让人一听就想跳舞。
果然郑月没有骗自己,这曲子是真的不错!
不止胡桃跟正在吹奏的老师傅,在往生堂之内的人们也被这歌声所吸引,往生堂之内哀怨严肃的气氛都被冲散了不少,连晨光都变得明媚了起来。
“钟离先生,这”子楚其实也觉得这曲子挺好听的,但是在往生堂这么严肃的地方吹这种曲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就普遍理论而言,这是一首好曲子,但其中的意味却是送别,实在是有趣,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吧,这段时间的往生堂太严肃了,现在有点欢快的气氛也挺好。”钟离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这曲子他还是挺欣赏的。
子楚看了看那边围在一起的人们,似乎真的如同钟离先生所说的那样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了呢。
上一次大家会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还是胡桃堂主爷爷还在的时候吧,子楚想起了那位总是笑呵呵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