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辞书又不是她的谁,如果一直这样不清不楚、一味接受好意下去,万一习惯成自然了,那她这辈子岂不是要折在这人手里了?
“力所能及?”可惜宋辞书不可能不会说话,把这四个字重复一遍后,忽然轻声笑了,“那恐怕我想一辈子,都凑不齐让你可以办到的三件事。”
言静时:“……”
淦。
“那你说你想怎样?”宋辞书就像一根导火索,轻而易举就能引发她心底的炸药桶,“你总不能让我把身卖给你吧?”
此不经大脑的话刚出来,别说宋辞书愣住,她自己也呆了一下。
怎么回事啊啊啊好丢人,她怎么把脑子里最邪恶的想法放出来,可以装作没说过或者撤回吗。
“倒也不用,”言静时刚松一口气,见那人先是面垂眸看了眼手机,指指尖翻飞一阵敲动,这才笑得妖娆,“你也不值几个钱,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卖给我,我岂不是很亏?”
言静时:“……”
强烈要求,来道天外飞针把他这张无与伦比的破嘴缝了吧。
现实总是骨感的,很明显,她的呼喊并不会实现。
所谓事与愿违,大概就是说到最后不仅没说个所以然出来,还让自己的一腔感动全部化为呕血,即是那张脸长得再美,她也想不管不顾上手用力来几下。
也不知道该说宋辞书幸运还是幸运,明明打哪都优秀的一个人,好端端偏要有张双商疯狂输出都拯救不了的嘴。
不管怎么吐槽,也改变不了最终宋辞书接了一个电话,神色由漫不经心瞬间变为心事重重,只朝她丢了句“我有事先走”,就真的铆足劲一去不复返了。
可以想象,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人或是那件事,对他来说肯定属于十万火急的级别。
“言言,你们这么快就说完啦?”说不上来心情是庆幸还是怅惘,等下意识问了穆雪琼的落脚点、成功与两人汇合后,耳畔直接落下如是一句问话。
“不然呢,难不成留在餐厅再请他吃一顿午饭吗?”言静时没好气地环视一眼,意料之外没看到言尘翊,“他人呢?”
“……说是遇到高中同学,”想到那个拥有过分成熟风韵的女生,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与言尘翊相伴远去,穆雪琼只觉嘴角都沉重了,“哈哈哈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一边故作轻松转移注意力,一边想挽住言静时的胳膊往路边的出租站点走。
“对不起穆穆,说好再我熟悉的家乡照顾你,结果接二连三的出意外,反倒要你来照顾我。”言静时已经不知道该暗骂言尘翊那个猪队友,还是该自责自己不给力了。
就像刚才,压抑太久实在不好受,要不是穆穆一直无声安慰,可能她对人性和信任的心房,真的会彻底崩塌。
曾经以为关系亲近的六年好友和两年同桌,真的会因为一个陈韵走向分离崩析吗?
她理解不了,也想不明白。
偏偏这些,她还不能在“飞哥最大群”发泄,一则杨晓星目前正处于国护训练紧张时期,林菀家里也不太平,她实在不想让她们徒增烦扰二则……
这种事,隔着屏幕,她终究无法心平气和组织语言,把最简单的拼音转为述实过程的一字一句。
“没事没事,哎呀你和我这么见外干什么?”见她好不容易从神色又有些沉重,穆雪琼连连摆手,“都说闺密之间心灵相通,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在你最熟悉的地方迷失呢?”
“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荣幸。”这种煽情的肉麻话,只在高考分别之际说过。
如今再次表露真情实感,言静时完全把内心深处的最真情实感流露出来。
“咦惹铁直言言也会说这话哟,”穆雪琼故作嫌弃别开眼,眼尾的笑却越来越热烈,“既然荣幸,还不快带我回家见家长。”
言静时“……”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穆雪琼说的对,确实需要回家了。
再不回家,奶奶肯定又要在村口翘首以盼了。
事实是她猜的没错,等急匆匆和穆雪琼打车到村口时,隔老远都能看到熟悉的暗红身影朝她们招手。
“奶奶!”
一个多月没见,说不想念是假的。言静时愣是忍着,没让眼眶里的温热流淌出来。
“哎小时,”言奶奶先应了一声,继而看向言静时身旁白净明艳的女孩,清亮的眸色愈显和蔼,“这位就是小穆吧?长得真水灵。”
“言奶奶好。”
撇开言静时不谈,单就第一眼看到这个内在蓬勃朝气的老太太,很容易让穆雪琼心生孺慕和亲近。
争取明天再发一章
晚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