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抬起一双泪眸,无辜的望着沈老夫人和沈恩泽说道:“外祖母,舅舅,挽月作为商户之女真的就要低人一等吗?可是母亲她可是出自我们丞相府的纯正血脉呀,挽月决不能让人诋毁她,既然倩倩妹妹根本就不愿意为母亲诵经祈福,那就请祖母收回成命吧!”
说完后一张小脸苍白到不行,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紧着拳头,深深压抑着沈倩倩对她的屈辱。
“你们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二小姐行刑后送去家庙。”
这一次发声的是沈恩泽,双目冰寒,面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转眼就有几个粗实大力的婆子把还在奋力挣扎的沈倩倩拖了下去。
紧接着,外院就响起一声声的杖责声和沈倩倩如杀猪般的嚎叫声,不过沈倩倩嚎了几声后就痛晕了过去,只听得到一声声杖责的声音。
“善柔,此次事件虽说与你无关,但是确是你身边贴身嬷嬷所为,也是你的失责。你即刻就去宗祀跪上个三天,不吃不喝替珠儿赔罪吧!”
沈恩泽说完后,隐去面上的不忍之色,更不忍听着身后沈莲心、沈君豪一双儿女的求饶声,实在不忍再待在此处就和老夫人告辞退了下去。
“莲心,君豪,母亲知道你们孝顺,但是这次确实是母亲疏于管教自己的奴婢,才差点酿成大祸,所以夫君这样的处置没有错。”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独孤善柔的一个抬手给打住了。
独孤善柔走到沈老夫人面前双膝跪下,认真的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这才道:“母亲,那媳妇就去宗祀领罚了。”
沈老夫人心疼的给她扶了起来,疼惜的说道:“柔儿,这回你是受那恶毒老奴所拖累,恩泽也是心疼挽月,让你委屈了。”
独孤善柔忙握住老夫人的手,一面摇着头对老夫人说:“母亲,善柔与恩泽伉俪十多哉,可是从来都没有红过脸的,善柔敬重他、爱他,自是不愿做出令他伤心的事,可没有想到这次却害的挽月受了委屈。”
说着另一只手抓住苏挽月的小手,雍容华丽的面上带着十足的歉意,“月儿”
只见那独孤善柔刚唤出“月儿”两个字,身子就朝地上栽了下去,整个人双目紧闭的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
“柔儿,柔儿!来人,快叫府医,快叫府医!”
整个“荣华院”一时之间忙的人仰马翻,丫鬟、婆子如鱼贯入,老太太的一颗心都在独孤善柔身上,沈连心和沈君豪更是如此,早已没有人在关注到苏挽月主仆几人。
“咳咳咳”苏挽月捂着嘴咳着,面色苍白,双目有些失神的微睁。
“雪雁、玉露,带上待春,咱们回明珠苑吧!”
“是!小姐。”
说完后,主仆几人就回到了“明珠苑”。
回到院中的苏挽月耗费了一天的心神,头一挨到枕头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着了冰冻,到了夜里,整个人面色潮红发起高烧来了。
“痛,好冷,好冷”呓语不断。
“小姐,您撑住,府医马上就到了”
“玉露去请府医,怎么还没有回来呀,小姐快撑不住了!”
雪雁望着烧的迷迷糊糊的苏挽月,又心疼又担心,只盼着那府医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