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婷拉着沈莲心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那不出彩的五官上,那双浑浊的双眼透露着阴狠的算计。
“哥哥、妹妹,莲心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三个人都好好活着,莲心已经失去了母亲,再也不能连哥哥、妹妹都失去了。”
那沈玉婷和独孤傲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心地善良,从来不做越礼之事,也就不再说这些让她操心的事,各自心里盘算着如何等待时机,定要杀了苏挽月为独孤善柔报仇。
独孤傲又嘱咐了丫鬟们好生照顾好沈莲心,便和沈玉婷也回了各自院落休息了。
沈恩泽、沈恩嘉、沈恩明回府后即刻去看望沈老夫人,在青竹的细心照料下,老夫人已经苏醒过来了。
但毕竟是年事已高,又是大病一场,身子还是虚的厉害,整天都在昏睡,三兄弟就决定暂时不对母亲说起苏家和独孤善柔的事,只待她身体好些了再说。
镇国将军府白老夫人寝殿内堂,老夫人白流珠手脚被丫鬟婆子们按着,双目怒争面目狰狞的大叫:“我要杀了你,苏挽月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为我柔儿报仇,我要喝你的血,抽你的筋”
那白流珠瘦瘦的个子,力气似乎一下子暴增,几个丫鬟婆子都压不住。
“父亲,祖母这是?”
独孤傲看着自小疼爱自己的祖母变成这个样子,眼圈已经微红,独孤善权今日痛失爱妻、嫡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高大的身躯,竟微微踉跄着摇晃。
“父亲,您也请好好保重身体,是孩儿无能!”独孤傲此时已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独孤善权躬下身子,将宽大的手掌放到独孤傲的肩上,看着还在床上挣扎的老母亲,心里一片悲凉。
“傲儿,你祖母如今这般胡言乱语,咱们自是不能请太医的,福伯,去将府医请过来吧!”
独孤善权吩咐好福伯后,将独孤傲从地上拉了起来,“傲儿,好男儿,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将军府上的三位府医轮流诊断,得出的一致结论就是老夫人白流珠,因太惊恐、太悲伤,得了失心疯。
独孤善权和独孤傲听到老夫人疯了,尽管心里再难受,也只好让府医赶快开药,让老夫人早点安定下来,又吩咐老夫人贴身丫鬟婆子们要寸步不移的跟着照顾着,这才带着独孤傲来到书房。
到了书房内,独孤善权上座,看着独孤傲道:“傲儿,你跪下!”
独孤傲也未言语,身子直挺挺的跪在独孤善权前面。
“你母亲的死、你姑姑的死、还有你祖母的病,都与你当初妇人之仁脱不了关系,如果当初就是让农夫子将苏挽月杀死了,恐怕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我独孤家与那苏挽月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