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衣呢?
莫不是半夜自己给脱了吧?
不,这这,不行,看来日后不能同阿御同榻而眠了,虽说不过是个纸片人,但摸着总归是实沉的人,如若她对他做了那事,日后可怎么坐拥美男无数。
眼下情况不明,她能占些便宜也就罢了,总不能真将自己给赔进去。
沈芸墨渐渐平复了心情,脸上烧着,钻进了被褥寻其了小衣去。
探了半晌,终于在左苏御身旁摸到那布料,只见那男子合上眼,岿然未动不移地儿。
女子咬牙,低声道:“阿御,你压着我的小衣了。”
她躲在被褥中,一手拽着那衣角,往外带,另外一手撑着左苏御的胸膛往里推,沈芸墨只觉手也开始烫了起来,心里又羞又恼,他怎么也未着半缕?
推了半晌,依旧是未拽出那小衣半分,正当她打算要放弃之时,那处压着的地松了力,沈芸墨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直直捏着小衣往外摔了出去。
身子未离榻,便被人拉了回来,身子相贴,沈芸墨只觉得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男子那双如深渊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像是在隐忍什么,在抽了一口气后,推着她的肩,离了些距离。
沈芸墨脑子一激灵,小脑袋钻进了被褥里头,扯弄起了小衣,尔后,才小心翼翼露出了脑袋。
左苏御声线略有低沉,略有些发虚:“昨日,你用茶壶将本辅的脑袋砸出了洞,本辅依旧有些不适,去外头让玄策唤百珠过来。”
“阿御,我我我这就去。”
女子瞥了一眼那左苏御光洁额间的一大块血渍,愧疚之心上头,完全盖过两人方才因肢体接触产生的异样情绪,三两下正准备赤足落地。
未等她落地,窗外人影晃动,玄策出声道:“大人,属下这就去。”
凭着他武功,方才早听见他们的首辅大人在说什么了,只是,大人这心思他便猜想不得了。
榻上女子眼里有些茫然:“那我”
“你想让百珠见你在本辅的榻上?”
他的榻?这不该是她的偏房么???
昨日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回了偏房,就做了一个梦,然后梦醒时似乎才隐约见到了他。
可眼下确实是主屋的摆设,难不成是昨晚她梦游了?
女子爬下了榻,提着绣花鞋,顺便卷走了自己昨夜挂在木架子的衣裙,她此刻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门被打开后,她光着脚,一溜烟跑得无影。
左苏御盯着她的玉足,眉头越蹙越紧,这女人,总喜欢光着脚丫子乱走,如若那地上被有心之人放了什么暗器,到时候也不知她怎么红着眼在他怀中哭。
他方才对她了反应,这会儿仍难受着,分明是想同她更亲近些,每每想要她之时,心口却有难以宣泄的痛楚,穿越了千年,令人窒息,难不成莫殊那女人还真对他暗下了毒手。
天虽已亮,却依旧是阴沉着,日光掩去,似有落雨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