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传出话来,说要亲自点化此子,故他已被送至师祖的禅房。”
如此说来,无净法师心思通透得很。我赶紧往无净法师的禅房走,可悬勒却止住我,说法师交代,任何人不可入内。我犹豫着要不要强行闯入,可无奈自己伤未好全,估摸着也闯不进去,只好让悬勒传话进去,说我要见法师。
当天晚上,有人敲我房门。我开门一看,正是褐樟。
“褐樟见过主子!”
我一把将褐樟拉进了房,栓上门,仔仔细细问了他的近况。
褐樟和暗卫们的伤倒都好得差不多了,书肆也运转正常,只是这半个月里没有新书可售。
璃王上官凌云到了书肆两次,知道我失踪了很担心,留言说若是找着我,让我尽管回去,他必护我周全。
金银阁的邹沐风也到过书肆两次,说了有事找我,褐樟都只是说我外出都城办事去了。
我告诉褐樟,我暂时还不能回去,让他依旧回书肆,当作未见过我的样子。拖他带了口信给邹沐风,邀他到摩罗寺上香拜佛。
次日,寺里传出话去,说褐樟听无净法师念了一夜的经文,已知自己修行未到,尘事未了,故决定离开摩罗寺,继续寻找主子的下落。
三日后,邹沐风来了摩罗寺,依我所言求空苍解梦。空苍说他并不会解梦,但寺中有位长老似乎对此有所研究,可带他去见见那位长老。于是,邹沐风便被带到了我住的偏院。
“邹某听闻何公子失踪数日,心中甚是担忧,却未曾想到公子竟在此偷闲。”邹沐风笑道。
“邹阁主觉得何某真是在偷闲?”我苦笑着问道。
“那是?”邹沐风似有所悟。
“我能有今日之闲情,也是拜邹阁主所赐啊。”我不由得揶揄起来。
“此话怎讲?”
“我上次到阁主的金银阁之时,也不过是为了拜访阁主,谁知无意中掏块玉佩出来让你店中伙计瞧了瞧,竟惹祸上身了。”
“噢原来如此。”邹沐风皱眉沉思,又道:“难怪我母亲让我查出那人来,我只以为那人觊觎何公子的玉佩,难道他还暗中加害了何公子?”
看来这邹沐风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由得长叹一声,问道:“那邹阁主可找出那人来了?”
“自然。我找他问过话,他倒似乎并未留意何公子的玉佩有何特别之处。我母亲交代了,她要亲自审问,故我将那人看管了起来,谁知他却在半夜逃跑了。”
“跑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上官轩辕那么快就对我下手。
“何公子如今躲在寺中是因我店中那伙计之故?”
“我估摸着是。自那日后我就被人盯上了,还被人打了,故我现在也不敢回书肆。”
“被人打了?”邹沐风上下打量着我。
我笑道:“阁主放心,已好全了。”
“那真是邹某的不是了,邹某在此赔罪。”
“阁主不必自责,何某刚刚所言有些过了,还望阁主莫要挂在心上。何某只是想要提醒阁主多留意身边之人。”
“多谢何公子提醒。我母亲也曾多次说过要我多留意身边之人,只是邹某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都是邹某之过。”
“阁主找何某有事?”
“邹某受母亲所托,来告知何公子令兄之近况。”
我心中一喜,赶紧问道:“如何?我兄长可有往都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