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哭出声来,不想再压抑着自己了。
可是哭不出来,她哭不出来声音。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的电话响起。
是家里打来的。
“喂。”她声音有些沙哑,但仍旧努力维持着平静,尽可能的不让对方听出异常来。
哪怕眼泪仍旧汹涌的向来奔出。
明明刚刚想哭出声,却根本就哭不出声音,这会儿并不想了,声音却极难克制。
她拼命捂着嘴,脑子浑浑噩噩,根本就没听清对面都说了些什么。
只有一句,在她耳朵里清晰的停留了:“家里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了。你也年纪不小了,自己也能赚钱了,就别惦记我们这点棺材本了。”
你就别惦记我们这点棺材本了。
她是什么?
吸血虫么?
乔秉哭着哭着就笑了,过了几秒才平静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本想就这样挂掉电话,但电话另一边似乎还没有这个打算。
乔母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女儿现如今是如何了,只顾着碎碎念叨:“这些年家里供你读书,已经花不少钱了。
总觉得你学有所成了,能给我们争口气了,可你这些年,不说往家里拿一点,倒是快把我们给掏干净了……”
乔秉听着听着就觉得耳边嗡嗡的响,乱糟糟的,根本听不真切对方再说什么。
她只想着……这些年,她没有往家里拿过一点么?
是没有么?
她怎么,好像都不记得了呢?
乔母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最后话锋一转:“……实在不行,你就回来吧,别在那边浪费钱了,又没有个正经的工作,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你也别说不结婚这话,现在你不结婚享享两年福,以后谁还要你?谁又能照顾你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