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之说这么多,科普这么多,是以为自己遇见了徘徊在圈外的新书粉。
他见周北嗣不说话,问了件不痛不痒的事“周哥是在哪里看见吹大的书,感兴趣了?”
周北嗣转头看他,想了会儿,道“不算,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石林之点头,为自己的女神扩列书友圈“哦,吹大的书真心不错。周哥你若是哪天心血来潮想看了,可以向我借,我有很多珍藏版。”
周北嗣喝完茶,和石林之一起往楼上走,说出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好。”
林诺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姜编拍了一早上门,中午更是点了份外卖坐在林诺家门口开吃,下午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对完这一期的大纲,又讲明了上一期打回来的书稿里要改的地方。
林诺拿着录音笔,咬牙跟着工作,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她在门后闻着丝丝饭香,却不敢开火,就连热水也不敢接。
好不容易等到姜编回家,林诺已经快饿晕了。
她趴在地板上,在姜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里用所有力气,点了份外卖。
她靠着口仙气吊着等了二十分钟,去电梯里取了饭。
饱口舌之欲的念头太过迫切,林诺对于周北嗣家门前的纸盒没有在意。
吃完饭,林诺拎着吃空的外卖盒出门丢垃圾。
她走出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对面门旁方方正正的纸盒。
林诺的目光定在纸盒上,扔完垃圾,等进了门才收回黏在纸盒上的目光。
林诺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没有找方非然或是黎狸诉苦,她回了电脑旁开始辛苦码字。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奇怪,越该做那件事,它很大几率就越做不好。
林诺就陷进了这样一个怪圈。
她写不出来,越想写越写不出来。
按删除键的手就没停下,指尖发烫到令人绝望。
她起身去了厨房,本想给自己泡杯热可可,最终昧不了良心,含泪换成了现磨黑咖啡。
林诺端着杯咖啡往回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出来,一时未注意到自己忘了开灯。
周围越来越黑。
她被手中的热度引回神,紧跟着装咖啡的杯子便脱手滑落在地。
瓷杯脆弱不堪,在黑暗和暖光的交接刹那四分五裂。
热烫的咖啡没了承载物,随着碎瓷片摔在了林诺身前。
光影滑过眼底,林诺看清了周遭环境和自己的一身狼狈不堪。
她坐在地上脱了黏湿的睡衣,挨蹭到了最边缘亮着的感应灯旁。
放在地板上的左手指尖轻敲,墙角的另一处感应灯也发出了光亮。
林诺绷着脊背,沿着光亮挨蹭到墙角,半抬起身子,伸手开了客厅里的所有灯。
碎瓷片被拿出去丢掉时,林诺盯着周北嗣家的纸箱、头顶亮着的灯、以及窗外来回看。
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最后盯上了周北嗣家的门。
她竖耳认真听了一分钟。
周北嗣家里很安静,但隐约有水流声,她转身回了家。
林诺打不出字,就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时间一点点捱跳到二十四点。
林诺把手机一丢,悄悄打开玄关处的门,露出自己的半颗脑袋仔细听了听。
静默听了一分钟,她才蹑手蹑脚地打开了走廊里虚合着的纸箱。
纸箱里是书和杂报,还有几本过期的杂志。
林诺拿起几本搁眼前瞅了瞅,没瞅出什么名堂,反而觉得周北嗣不仅无聊普通,还一点品味都没有。
她刚要塞回去,却看见了一本让她颇觉意外的书。
有一个人。
林诺几年前写的。
林诺挑了挑眉,把它放到一边,她把所有书都翻了一遍,她的所有书中却只有那一本。
估计是凑巧。
她刚要把那本书放回原位,就看见一张纸掉了出来。
林诺下意识闭上眼睛,敛住了呼吸。转瞬之间,她眉尾轻轻上扬,接着半睁开的左眼向纸条滑落的那处轻瞥。
看见纸条内容后,她翻了个白眼,把纸条捡起来,对着周北嗣家门龇牙咧嘴地气音吐槽“对我的书就这么随意,难不成是集邮册吗?什么都能塞进来?”
“我倒要看看,哪家收据这么金贵,要夹在我的书里”
她没好气的把纸条转过来,收据是买这本书时的收据。
林诺“……”
林诺翻开书,模糊看见扉页写了一句话,她把收据随便一塞,翻到了扉页。
干净的扉页除了林诺的签名,还有几句话。
来到这世上时,
我是干净的,
只因为我是一个人来到这世上。
笔迹很有年代感,细细看完,不难判断出这句话应是看这本书时写下的,还是用了一只断了墨的笔写出来的。
林诺也就纠结了二秒,便抱着这本书回了自己家。
她在自己的书柜前站定,找了一圈才把出版社送给她的有一个人珍藏版找到。
林诺把那本书抽了出来,把从垃圾书堆里捡来的废塞了进去。
连同那张被她嫌弃的收据。
林诺抬手,指尖滑过那本书的书脊,她轻声呢喃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吹大这几本书都挺重要的敲重点。
五年三本,为什么我想到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