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玉听完黛玉的话,感同身受般激动万分:“看样子兄弟与你那堂妹的感情深厚,如果方便可否讲讲你的出身,兄长虽然顽劣,但家里的长辈们为官多年,或许能帮你们一二。”
雪雁悄悄地拽了拽黛玉的衣服,向外看了一眼天色。
黛玉瞧了一眼,天色确实已晚,但依然给了雪雁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喝了口水。
她抿了抿嘴,压低嗓门:“兄长这份心意,兄弟铭记于心,有机会定告知妹妹,贾老师看着表面仪表堂堂,为人肝胆相照,满腹经纶,没想到早在兄台家里已就露出丑恶的嘴脸。”
“不瞒兄长说,我虽然是林家的旁支,但从小被伯父带在身边,去年老人家去世,原本要让我过继到他的膝下,但妹妹念及我父母也是一脉单传,将伯父留下的几间铺子和管家送与我,让我静心学习,将来走科考,报效国家。”
甄宝玉听完,心中暗到:看来我这师妹没让老师教歪。
对着女扮男装的黛玉笑道:“没想到师妹一个身在后院的女子竟然会有这等心胸,是了,5岁就请进士做启蒙老师,想必定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孩子,能有你样的兄长想必将来你定会护她左右。”
“护她是我作为兄长的责任,今日能被兄长看的起,是我的荣幸。”黛玉说完又转头叫雪雁:“小雪,将妹妹给的那肥皂拿出来一块。”
雪雁虽然不明白黛玉为何要送辛苦做出来东西给一个陌生的男子,但作为下人,只能听令,像是割了她的肉一般转身从丝帕中取出一块肥皂不情不愿地递给黛玉道:“姑娘费心巴力的从府里送出了几块给公子,这东西那么金贵,公子竟然就转手送人。”
黛玉一把拿过肥皂故作生气:“主子说话的地方,那有你插嘴的道理,兄长看的起我,是我的荣幸,那学来的小家子气,和妹妹一路从扬州到京都,就没学到一点点她做人的道理嘛。”
旋即又双手递上肥皂,抱歉的说:“兄长,小弟不才不会教育下人,这肥皂,据妹妹带来的人说,是她从书中学来的点子教给一个贵人,那贵人制作出来的成品,送给她了几十块,她又托人送给我的。”
甄宝玉好奇地接过肥皂块,左看右看:“这是干什么的,闻着竟然有一股子的梅花香气。”
黛玉将肥皂的用处给甄宝玉说了一遍,并让他在房子里的脸盘中试洗了一遍。
甄宝玉洗完就像是对待一件极为重要的珍品般,将那块肥皂用自己的丝帕紧紧的包起来放在了袖袋里。
他激动地说:“兄弟,你妹妹竟然有这等本事,这肥皂比我用的那种几两银子买来的香皂团子好用的多了,我拿回家给母亲用去,她一定喜欢,不知道你妹妹遇到的那个贵人有没有做出来更多的,我拿回江南放到家里的铺子里卖去,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