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栗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了手,想碰碰青年好看的脸颊,被沈愿用力拽出了房间王栗扒拉在门口目光正对着青年,就不肯出去。
沈愿因为抓着他没有手了果断二话不说踩了他抓着门的手一脚,王栗小声痛呼一声,终于松开了手。
窸窸窣窣持续不断的零碎声音让床榻上的青年眼睛挣扎着长长的睫毛像被困住不断挣扎的蝴蝶,似乎就要醒来。
饶昔睁开了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神色迷茫,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房间里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于是他翻了个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待到离青年的房间有点远后沈愿对王栗使出了一番夺命连环捶打半天动作都不停歇,边打边喊:“我让你跑到他房间!我让你看他!我让你想摸他!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是要飞天了!”
他特意让大人隐藏的容貌竟然被这个傻逼看了。
本来想过要不要取消摄魂术,但是按照恢复正常的王栗个性,看到大人那样好看的人估计魂都飞了,比这个心智退化的王栗还要麻烦。
男人有离识期境界,不过因为心智退化根本不会用,就睁着眼睛站在原地被打,疼痛让他下意识躲避。
沈愿瞪着眼睛,“你还敢躲?”
他把男人固定住,锤到解气,才解开了摄魂术。
恢复正常的王栗看着站在前方的沈愿,眼神迷茫,下一刻脸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嘶”
沈愿正不悦地看着他,王栗下意识忽略了现在的情况,而是神情平静地说:“我回去敷一下脸。”
这一觉饶昔睡得很舒服,他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走了出去。
正在浇花的侍女下意识转过身想要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当她看到青年的时候,唇边还未勾起笑容,人已经整个愣住了。
眼前的青年实在太过好看了。
他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白衣,雪肤红唇,乌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修长的天鹅颈,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在他身上体现,却总像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这种美丽,仿佛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在这样的美丽面前,似乎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见小姐姐一直呆滞地看着他,饶昔疑惑地歪了歪头。
又是一阵暴击。
几乎所有正在庭院里修剪灵株的侍女都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个站在门口、似乎能夺去人心神的青年。
饶昔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连忙指尖捏诀,直到隐藏住了容貌,侍女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怔怔地说:“我总算知道主人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这个青年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像火焰一般吸引着所有飞蛾的注意力。
饶昔哑然失笑,“姐姐真是折煞我了。”
侍女摇头,正想说什么,就听见青年开口问她:“上次送给姐姐的花可还有用吗?”
她下意识答道:“快没用了。”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那个蓝色的花苞,和第一次相比,因为其中储存的灵力使用了大部分,花苞的颜色淡了许多,仿佛缺少水分逐渐暗淡无光。
饶昔伸出手,灵力在白皙修长的手指浮现,慢慢被压缩,那浓郁的程度看着似乎都有了颜色,被压缩成一团的灵力汇聚到花苞之中,蓝色花苞顿时像被浇了水般鲜艳欲滴起来。
“这次可以用得更久。”
青年如是言笑晏晏。
明明已经隐藏了那美到令人窒息的绝世容貌,如今面对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侍女怔愣间,仿佛也能感受到之前直面青年美貌的窒息感。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面对那张脸,低声开口:“多谢。”
“姐姐,我出去走走,让沈愿不要找我了。”
饶昔说完就向走廊间走去。
一方是华侈奢靡的亭台楼阁,一方是宁静秀美的假山绿树,淙淙流水仿佛将空间割裂成了两个世界。
饶昔一袭白衣,站在清澈流水中的碎石之上,身后是精致华美的琼楼玉宇。
“喂!”
忽然有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你们听说了吗?”
那声音微微压低,透着几分神秘,特别吊人胃口。
“别卖关子了,你倒是快说啊。”旁边的人忙不迭地催促。
那人轻咳一声,开始娓娓道来:“我听说沈师兄前段时间带回来一个貌不惊人的青年,是个融合期剑修,还把他当成宝贝一样对待,从飞船上下来的时候都特别小心,后来剑修在沈师兄的庭院住下,沈师兄一没事就往他那跑。”